铁银衣还没有开口,李坏已经闪电般出手,从那个织锦缎盒子里,把那个致命豆子抢过来。豆子从他掌心里面下子弹起,弹入他嘴,下子就被他吞进肚子。就好像个半醉酒鬼在吃花生米样。然后又笑嘻嘻地问铁银衣:
“现在是抢不走你豆子,还是你抢不走豆子?”
铁银衣变色。
李坏不愿意再想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他只问铁银衣。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李坏长长地吐出口气,脸上又露出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恶还是可爱笑容。
“那这颗豆子就定不是送给你。”李坏说,“所以它就算真是种致命符咒,也跟你点关系都没有。”
“是。”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个人那里去,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看见这颗豆子,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
“是,”铁银衣道,“所以才说这颗豆子是种致命符咒。”
“接到这种豆子人真全都死?真没有个人能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颗真正豆子?”
“它不是。”
“那它是什?它不是豆子是什?它是个什玩意儿?”
铁银衣神色更凝重,个字个字地说:“它绝不是什玩意儿。”
“它不好玩?”
过是颗豆子,颗小小豆子。
颗豆子有什稀奇?
颗豆子有什值得大惊小怪呢?为什要个那怪异人用那怪异方法送到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愣住。
“你郑重其事要看就是这样东西?”李坏问铁银衣。
铁银衣盯着他看很久,冷酷眼睛里仿佛露出点温暖之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李坏默认。
铁银衣冷笑:“喜欢逞英雄年轻人,看多。不怕死年轻人,也看得不少。只可惜这颗豆子你是抢不走。”
“真抢不走?”李坏问。
“听说她是个女人,什样女人有这厉害?”
铁银衣又沉默很久,才个字个字地说:“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可是你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女人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李坏忽然也不说话。
因为他忽然想起月神,又想起可可。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女人?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作个好玩玩意儿,必将在俄顷间死于步间。”
李坏又愣住。
李坏绝不是个常常会被别人句话说得愣住人,可是现在铁银衣说话他却完全不懂。
“它是种符咒,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符咒。”
“想起来。”李坏叫起来,“这定就是紫藤花下豆子。”
“是。”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颗豆子而已。”
“是。”铁银衣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颗豆子而已。”
“颗豆子有什不起?”
“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不起。”铁银衣说,“如果它真是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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