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轻,健康,而且都非常成功,非常有名,他们能结合在起,本来应该是件多让人羡慕事。
只可惜这段美丽恋曲,到后来竟然成哭声。
错不在他们,错在件永远无法改变事实,段永远无法忘怀仇恨。
——他父亲父亲,杀他母亲父亲,刀毙命。
他母亲复姓上官。
“是。”
“最近你怎样?”
“也没有怎样,也没有不怎样。”李坏笑笑,“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别人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好,反正也不在乎。”
“不在乎?为什就不能不在乎?”
老人心里在滴血,如果他以前也能像他儿子这样不在乎,那他活得定比现在快乐得多。
而他自己已消沉二十年,他心情之沉痛有谁能想象得到?
他是为什?
白雪红梅间仿佛忽然出现个淡淡影子,个白衣如雪女人。
段永难忘怀恋情。
“庄主,二少爷回来。”
又是年。
又是年梅花,又是年雪。
老人坐在廊檐下,痴痴地望着满院红梅白雪,就好像个孩子在痴痴地望着轮转动风车样。
人为什要老。
人要死时候为什不能死?
日繁华荣耀如今安在?
李坏脚步和心情同样沉重。
不管怎样,不管他自己心里怎想,不管别人怎说,这里总是他根。
血浓于水,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事实。
他又要见到他父亲,在他还没有生出来时候,就已把他们母子遗弃父亲。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就连威震天下金钱帮主上官金虹也未能破例。
“这是平生做第件错事,”老人说,“因为明明知道这做是不可
李坏心里也在滴血。
他也知道他父亲心里在想什,他父亲和他母亲那段恋情在江湖中已经是件半公开秘密。
他父亲遇到他母亲时,他们都还很年轻。
他们相遇,相爱,相聚。
他们有他。
曼青先生骤然从往日痴迷情怀旧梦中惊醒,抬起头,就看见他儿子。
——儿子,这个这聪明,这可爱年轻人真是儿子?以前为什没有照顾他?为什要让他像野狗样流落街头?为什要离开他母亲?
——个人为什要常常勉强自己去做出些违背自己良心,会让自己痛苦终生事?
他看着他儿子,看着面前这个强壮英挺,充满智慧与活力少年,就好像看到他自己当年影子。
“你回来?”
老人手里有把刀。
把杀人刀,把例不虚发刀,飞刀。
没有人知道这把刀重量、形式和构造。就正如天下没有人能躲过这刀。
可是这把刀已经有许多年许多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因为他已经没有出手击,例不虚发把握。
他是李家后代,他父亲就是近百年来江湖中独无二名侠小李飞刀。
可是他不能背弃他父亲,就好像他不能背弃自己样。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这次为什定要找你来?”铁银衣问李坏。
“不知道。”
李坏说:“只知道,不管他要去做什事,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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