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
发觉他
呼吸停顿，就立刻飞身跃起，以最快速度，掠上高楼，穿窗而入！
等他穿过窗户，才发现傅红雪已站在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个湿淋淋脚印。
脚印也很纤巧，刚才那条飞燕般人影，显然是个女人。
燕南飞皱起
眉，喃喃道：“会不会是她？”
——在欢乐地方，为什
不能有痛苦往事？
——若没有欢乐，哪里来痛苦？
——痛苦与欢乐距离，岂非本就在线之间？
燕南飞闭上嘴。
他已不想再问，不忍再问。
——就因为你不是
，所以你绝不会知道悲伤和痛苦。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也不必说出来。
燕南飞已看出他痛苦，甚至连他脸都已因痛苦而扭曲。
这里只不过是个妓院而已，本是人们寻欢作乐地方，为什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痛苦？莫非他在这种地方也曾有过段痛苦往事？
燕南飞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陪到凤凰集，为抚琴人？”
傅红雪道：“不但会笑，还会听。”
燕南飞道：“那你就跟来。”
傅红雪道：“到哪里去？”
燕南飞道：“到没有雨地方去，到有酒地方去。”
小楼上有酒，也有灯光，在这春寒料峭雨夜中看来，甚至比傅红雪笑更温暖。
01
不是人是什？
是野兽？是鬼魅？是木石？还是仙佛？
也许都不是。
只不过他做事偏偏又超越凡人能力极限，也超越凡人忍耐极限。
傅红雪道：“她是谁？”
燕南飞道：“明月心。”
傅红雪冷冷道：“天上无月，明月无心，哪里来明月心？”
燕南飞叹口气，苦笑道：“你错，本来也
就在这时，高墙后突然飞出两个人，个人“噗”地跌在地上就不再动，另个人却以“燕子三抄水”绝顶轻功，掠上对面高楼。
燕南飞出来时，窗子是开着，灯是亮着！
灯光中只看见条纤弱轻巧人影闪闪，就穿窗而入。
倒在地上，却是个脸色蜡黄，干枯瘦小，还留着山羊胡子黑衣老人。
他跌下来，呼吸就停顿。
傅红雪摇头。
燕南飞道：“知道你没有看见，因为你从不喝酒，也从不看女人。”
他盯着傅红雪，慢慢地接着道：“是不是因为这两样事都伤过你心？”
傅红雪没有动，没有开口，可是脸上每根肌肉都已抽紧。
燕南飞说这句话，就像是根尖针，刺入他心。
可是傅红雪只抬头看眼，眼睛里笑意就冷得凝结，冷冷道：“那是你去地方，不是！”
燕南飞道：“你不去？”
傅红雪道：“绝不去。”
燕南飞道：“能去地方，你为什不能去？”
傅红雪道：“因为不是你，你也不是。”
燕南飞有很好解释：“就算你是人，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不是人人。”
傅红雪笑，居然笑。
纵然他并没有真笑出来，可是眼睛里确已有笑意。
这已经是很难得事，就像是,bao雨乌云中忽然出现抹阳光。
燕南飞看着他，却忽然叹口气，道：“令想不到是，你这个不是人人居然也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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