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装扮,只不过轻轻松松地穿件长袍,既不像丝,又不像缎,却偏偏像是她
头发。
她看着傅红雪,眼睛里也充满笑意,忽然道:“你不问为什
笑?”
傅红雪不问。
“在笑你。”她笑得更甜,“你站在那里
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呆子。”
傅红雪无语。
他早已学会白杨沉默,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学会白杨
无情!
燕子飞去,是从哪里飞来
燕子?庭园荒废
,是谁家
庭园?
傅红雪痴痴地站着,仿佛也忘自己
人在哪里?是从哪里来
?
他没有想下去,因为他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笑声清悦甜美如莺。
傅红雪慢慢地走过已被荒草掩没小径,手里紧握着他
刀。
栏杆上朱漆虽然已剥落,花树间
楼台却还未倒塌,在阳光下看来依旧辉煌。
这地方当然也有它辉煌过去,如今为什
会落得如此凄凉?
双燕子从远方飞来,停在六角亭外
白杨树上,仿佛还在寻找昔日
旧梦。
只可惜白杨依旧,景物却已全非。
拇指忽然问道:“和公子也全无关系?”
杜雷扶在刀柄上手忽然握紧。
拇指道:“如果你还没有忘公子,就至少应该做到
件事。”
杜雷忍不住问道:“什事?”
拇指道:“让他等,多等些时候,等到他心烦意乱时你再去。”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道:“每件事都有例外。”
杜雷道:“这件事没有例外。”
孔雀也没有再争辩,却又问道:“他病通常都在什
时候发作?”
杜雷道:“每当他愤怒和悲哀到
不可忍受时,他
病就会发作。”
孔雀道:“如果你能在他病发时出手……”
“你也不问是谁?”
“你是谁?”
傅红雪问,他本来就想问
!
谁知他刚问出来,这头发长长女孩子就跳
起来,叫
起来。
“就在等着你问
这句话。”她跳起来
时候,凶得就像是只被惹恼
小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着
这块地,是谁家
地?你凭什
大摇大摆地在这块地上走来走去?”
是暮春,草已长,莺却没有飞。
莺声就在长草间。
长草间忽然有个女孩子站起来,看着傅红雪吃吃地笑。
她笑得很美,人更美,长长头发乌黑柔软如丝缎。
她没有梳头,就这样让
头丝缎般
黑发散下,散落在双肩。
燕子飞来又飞去,来过几回?去过几回?
白杨不问。
白杨无语!
白杨无情。
傅红雪忽然觉得心在刺痛。
他微笑着,又道:“这战你是胜是负,是活是死,
们都不关心,可是
们也不想替你去收尸。”
02
正午,倪家废园。
阳光正照在六角亭尖顶上,亭外有
个人,
把刀!
漆黑刀!
杜雷沉下脸,冷笑道:“你以为是什
人?”
孔雀又笑笑,道:“
也知道你不肯做这种事
,但
们却不妨叫别人去做,如果
们能找个人先去气气他,让他……”
杜雷霍然长身而起,冷冷道:“只希望你们明白
件事。”
孔雀在听着,拇指也在听着!
杜雷道:“这是与他两个人之间
决斗,无论谁胜谁负,都和别人全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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