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当然还不止四丈七尺长，除
这幅画外，雪白
墙壁上还挂着各式各样武器，其中有远在上古铜铁还未发现时人们用来猎兽巨大石斧，有战国将士沙场交锋时用长矛和方槊，有传说中武圣关羽惯使青龙偃月刀，也有江湖中极罕见外门兵刃跨虎篮和弧形剑。
其中最多还是刀。
单刀，双刀，雁翎刀，鬼头刀，金背砍山刀，戒刀，九环刀，鱼鳞紫金刀……甚至还有
柄丈余长天王斩鬼刀。
可是最令傅红雪触目惊心，却还是柄漆黑刀！就跟他手里刀完全样。成千上百件兵刃，居然还没有将墙壁挂满，这屋子宽阔，也就可想而知。但是地上却铺着张很完整波斯地毡，使得屋子里显得说不出温暖舒服。屋里摆着每样东西都是经过精心选择，傅红雪这生中，从来也没有到过如此华丽高贵地方。
——
找不到你，你总会找，何妨就在这里等着你，看你怎
样将人断如此琴？
傅红雪慢慢地坐下来，将灯拨亮些，光亮总是能使人清醒振奋，睡眠总是和他无缘。
有时他想睡却睡不着，有时他要睡却不能睡。
斩断琴弦人，随时都可以从秘道复壁中出现，将他人也像琴弦般斩断！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公子羽？公子羽究竟是个什样人？
功，慢慢地走回去，烛光并没有灭，灯就在几上。几上琴弦却已断，整整齐齐地断，就像是被利刃割断。
屋里还是没有人，琴台下却又压着张短柬：
今夕不走，人断如琴。
字写得很好，很秀气，和刚才琴下压着那张短柬，显然是出自同人手笔。
人在哪里？
傅红雪手里紧紧握着他刀，漆黑刀，他垂首看着自己手里刀，只觉得自己人仿佛在渐渐往下沉，沉入漆黑刀鞘里。他忽然睡着。
03
夜色深沉，灯如豆，天地间片和平宁静，没有灾祸，没有血腥，也没有声音。
傅红雪醒来时，还是好好地坐在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醒来后第眼就去看他刀。刀还在手里，漆黑刀鞘，在灯下闪动着微光。也许他只不过刚闭上眼打个盹而已。他实在太疲倦，他毕竟不是铁打人，这种事总难免会发生。只要他刀仍在手，他就无所惧。可是等他抬起头时，他人立刻又沉下去，沉入冰冷湖底，他人仍坐在椅子上，他刀仍在手里，可是这地方却已不是荒山中那简陋木屋。
他第眼看见是幅画，幅四丈七尺长横卷，悬挂在对面墙壁上。
傅红雪坐下来，面对着断弦孤灯，眼睛里忽然发出光。只有鬼魂才能倏忽之间来去自如，他从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魂。世上若没有鬼魂，这屋中就定有地道复壁，很可能就在榻前几下。在这方面，他并不能算是专家。可是他也懂。江湖中所有鬼蜮伎俩，他多多少少都懂点，“机关消息”这类学问虽然很复杂，要在间小屋里找出复壁地道来，却并不太难。
公子羽是不是已经来？从地道中来？
傅红雪闭上眼睛，屏息静气，让自己心先冷静下来，才能有灵敏感觉。然后他就开始找。
他找不到。
——今夕不走，人断如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