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白衣人居然也不避不闪,掌中刀也同样以招“立劈华山”,急削段十二左肩。
但段十二武功,却显然不是童扬所能比得上,他招式明明已用老,突然悬崖勒马,转身错步,刀锋反转,由八方藏刀式,突然变为倒打金钟,刀光如匹练般反撩白衣人胸肋。
谁知白衣人竟也悬崖勒马,由八方藏刀式,变为倒打金钟。
他出手虽慢半招,但段十二若不变招,纵然能将对方立毙刀下,自己也万万避不开对方这刀。
白衣人不要命,他却还是要命。
墨白凝视着童铜山,徐徐道:“阁下是否已肯化干戈为玉帛?”
段十二突然冲出去,厉声道:“你还得再问问这柄刀。”
个白衣人慢慢地从墨白身后走出来,道:“来问。”
段十二道:“你也是用刀?”
这白衣人道:“正是。”
白衣童子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只不过双眼睛死鱼般凸出,也还是在看着童扬,眼睛里竟似还带着极冷酷讥诮之意。
童扬脸却已完全扭曲变形,眼睛里更充满惊讶、愤怒、恐惧。
他死也不信世上竟真有这种人,这种事。
他死也不相信。
他们竟这样面面相对,站在那里,突然间,两个人眼睛全都变得空洞无神。
他掌中剑已毒蛇般刺出,直刺这白衣童子心口。
白衣童子双手分,竟也从短棍中抽出柄窄剑。
童扬招“毒蛇吐信”刺过来,他居然不避不闪,连眼睛都没有眨眨。
只听“哧”声,童扬手里剑,已刺入他心口。
鲜血红花般地飞溅而出时,他手里剑,竟也刺出招“毒蛇吐信”,刺入童扬心口。
他刀削出时,已先防到这着,突然清啸声,振臂而起,凌空翻身,挥刀急刺白衣人左颈。
他这招以上凌下,占尽先机,白衣人全身都似已在他刀风笼罩下,非但无法变招,连闪避都无法闪避。
可怕是,他根本也不想闪避。
段十二刀砍在他左颈上时,他刀也已刺入段十二小腹。
三尺长刀锋,竟全都刺进去,只剩下截刀柄。
他手分,果然从短杖中抽出柄刀。
段十二这才看出,他们手里短杖,有宽有窄,有圆有扁,里面藏兵器显然都不同。
别人用若是剑,他们就用剑来对付;别人用若是刀,他们就也用刀。
段十二冷笑道:“好,你先看这刀。”
他身形未转,雁翎刀已带着劲风,急削这白衣人左肩。
然后两个人竟全都倒下去。
个白衣人从后面慢慢地走出来,解下背后草席,抱起死者尸体,用系草席长绳捆住,拴在短杖上,又慢慢地走回去。
他脸上也仍然冷冰冰地全无表情,就和他同伴刚才卷起那条死狗时完全样。
狂风突起,从远方吹过来,风中还带着远山上冰碴子。
但童铜山身后大汉们,却只觉得全身在冒汗。
突然间,所有动作全部停顿,连呼吸都似已完全停顿。
眨眼间这战已结束。
每个人脸色都变,几乎不能相信世上真有这样人,真有这样事。
鲜血雨般落下,雾般消散。
雪地上已多点点血花,鲜艳如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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