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却已完全迷惑，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
他怕想多
会发疯。
幸好这时他就算要想，也没法子再想下去，佛堂
门，已慢慢地被推开。
个人慢慢地走进来，脸上带着种美丽而诡秘微笑，就像神案上观音菩萨笑容样。
丁麟看着观音神像，再看看她，忽然叹口气，闭上眼睛。这少女脸简直就是这观音菩萨脸。
他大惊之下，伸手摸摸头发，他头发早已被绾成种当时女人最喜欢梳杨妃坠马髻，歪歪发髻上，还插根凤头钗。
“风郎君”丁麟从十六七岁时候，就开始闯荡江湖，不出三年，已博得很大名声。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他不但轻功极高，而且非常机警，也非常沉得住气。
但现在他却已忍不住要跳起来。
他没有跳起来，因为他从腰部以下，已完全是软，连点力气都使不出。
第三个人看来虽然也很年轻，但眼角上却已有鱼尾般皱纹。
第四个人是个满面皱纹，连嘴都已瘪下去老太婆。
丁麟怔住。
他并没有看见他想看到那张脸，但这时他无法再停留下去。
他转身，人已随着这转身之势跃起，就在这时，他仿佛看见那脸上长着胡茬子男人手动动。
人，头青丝高高绾起，脸上戴着个用檀木雕成面具。
四个人穿着打扮竟完全样，全都动也不动地盘膝而坐，楼外闪动火光，照着他们脸上狰狞呆板面具，更显得说不出诡秘可怖。
这四个人全都可能是南海娘子，但南海娘子却只有个。
丁麟知道这种机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他决定冒冒险。
他蹿过去，拉开第人面具。
他已不想再看，他怕看多会发疯。
只可惜不看也样会发疯。
这少女已走到他面前，忽然笑道：“你今天头发梳得好漂亮，是谁替你梳？”
丁麟忍不住张开眼，瞪着她，道：“
正想问你，这是谁替梳？”
这少女仿佛很惊讶，道：“难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他整个人都软，心中沉下去。香案上座三尺高南海观世音菩萨，手拈着普度众生杨柳枝，仿佛正在看着他微笑。
从缭绕香烟中看过去，她笑容看来也仿佛带着种说不出诡秘之意。
丁麟忽然发现这观音菩萨脸，竟和刚才那戴着面具美丽少女完全样。
难道那少女就是南海娘子？
但出手制住他，却是那脸上长着胡茬子男人，他本已认为这男人就是南海娘子改扮。
他知道不对，想闪避，但这人出手竟快得令人无法思议。
他刚看见这人手动，已觉得腰上阵刺痛，就像是被尖针轻轻刺下。
然后他就跌下去。
佛堂里还是同样幽雅，外面闪动火光已灭，铜炉中香烟缭绕，却已换种清淡沉香木。
丁麟张开眼，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件女人穿绣裙。
面具下是张苍白而美丽脸，脸上长长睫毛，置在紧闭着眼睑上。
无论谁都看得出她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南海娘子绝不会这
年轻。
丁麟已揭起第二人面具。
这人竟赫然是个男人，脸上还有青黪黪胡茬子。
南海娘子当然更不会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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