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没有回答,却替他倒杯酒,道:“你说得太多,喝得太少。”
叶开举杯饮而尽。
郭定也在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战胜过?”
“当然有。”
郭定道:“你战胜时候,是不是也有很多大人物要抢着请你喝酒?”
叶开确想不到。
他走过去,坐下,看着郭定道:“你本不该在这里。”
郭定道:“为什?”
叶开道:“这种地方,本只有这种人才会来。”
郭定道:“哦?”
个失意人,又还能挑剔什呢?
酒还没有来,叶开就静静等着,他本不期望这种地方会有什殷勤招待。
那边客人也直没有回过头来看看他,此刻却突然道:“这里有酒,为什不过来先喝杯?”
这声音很熟,这人是谁?
叶开回过头,这人淡淡地又道:“其实你应该过来敬杯,你欠情。”
但现在他却宁愿孤独。
伙计没精打采走过来,替他摆双筷子,上面还带着霉点竹筷子。
可是叶开不在乎。
“要点什?”
“酒,五斤酒,随便什酒都行。”
郭定凝视着手里空杯,道:“现在才知道,胜利滋味并不如想象中那好。”
他忽然将手里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道:“你看这是什?”
叶开道:“这是个空酒杯。”
郭定道:“
羡慕。
他只想找个安静地方,静静地喝两杯酒,酒虽然会麻痹人头脑,但有时也可以令人头脑清醒。
他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出去。
没有人注意他,甚至没有人看他眼,只有赢家才是人们对象。
他现在却是个输家。
叶开道:“是。”
郭定道:“你去不去?”
叶开道:“不去。”
郭定笑,笑容中却带着种说不出寂寞之意,又喝杯酒,才徐徐道:“以前总是想战胜别人,压倒别人,可是现在……”
叶开道:“现在怎样?”
叶开笑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成这里最出风头人?”
郭定冷冷道:“就因为刺南宫远剑?”
叶开道:“能战胜南宫远,并不是件容易事。”
郭定冷笑。
叶开看着他,道:“现在城里也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在抢着要请你喝酒,你为什反而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是你。”
叶开终于听出他声音。
这个在小酒铺里独自喝着闷酒失意者,竟是现在这城里风云人物郭定。
“是。”
郭定终于回过头,淡淡地笑,道:“你想不到是?”
“不切点卤菜?”
“有现成,就给来点。”
这客人看来并不挑剔,伙计嘴角终于露出丝笑容:“那位客人切个小拼盘,就给你照样来碟怎样?”
“行。”
那位客人显然也不挑剔。
窄巷尽头,有家小小酒铺,连招牌都已被油烟熏黑。
屋子里灯光昏暗,个没精打采伙计,正坐在小炭炉旁烤火。
客人也只有个,背对着门,坐在最阴暗个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
他想必也跟叶开样,是个输家,是个失意人。
若是在平时,叶开说不定会过去,找他喝两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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