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真忍不住大叫:“你疯,连见都没有见过你。”
“你难道还敢不承认是老婆?”
“当然不是。”
“你若不是老婆,为什睡在床上?”
崔玉真又说不出话来。
崔玉真已失声大叫:“你是什人?为什闯到这里来?”
这人恨恨地瞪着她,突然冷笑,道:“这是家,为什不能来?”
崔玉真怔住,叶开也怔住。
这家主人竟突然回来。个男人回到自己家里时,若发现有两个陌生男女睡在自己床上,无论怎愤怒,都是值得同情。崔玉真本来也很吃惊,很愤怒,现在却像是只泄气皮球,连话都说不出。
这人咬牙瞪住她,怒吼道:“出去才两个月,你就敢在家里偷人,你难道不怕宰你?”
这种日子是很快就会结束。
叶开什都不愿去想,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他流很多血,他觉得很疲倦,而且很冷。
朦朦胧胧中,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渐渐地沉入个冰窖里。他冷得全身都在发抖,冷得嘴唇都发青。可是她已将这里所有棉被都替他盖上——现在怎办呢?
他脸色愈来愈可怕,抖得就像是片寒风中叶子。有什法子才能使他温暖?只要能让他温暖,无论要她做什,她都心甘情愿。她脸忽然红。她已想到个法子,种人类最原始互相取暖方法。
叶开不再发抖,脸上也渐渐有血色。然后他就发现,有个人正赤裸裸地睡在他身旁用力抱住他。她身子光滑而柔软,热得就像是团火。
这人又瞪着叶开,狠狠道:“你又是什东西?为什和老婆睡在床上?”
叶开也不知该说什,他忽然发现又遇着件又荒唐又荒谬事。他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回事。
这人道:“幸好是个宽大为怀人,不管你们做什事,都原谅你们,但现在既然已回来,你总该起来把这热被窝让给吧。”
他居然
崔玉真又吃惊:“你……你说什?”
“问你,你为什要做这种见不得人事,这野男人是谁?”
难道这人眼睛有毛病,竟将她看成自己妻子?
崔玉真道:“你……你是不是看错人?”
这人更愤怒:“看错人?你十六岁就嫁给,就算烧成灰,也认得你。”
发现叶开眼睛正在看着她,她脸上仿佛也燃烧起来,“嘤咛”声,将头缩入被里。
叶开心里是什滋味?那绝不是感激两个字所能形容,那已不是任何言语所能形容。他感觉到她身子也在轻轻发抖。但那也当然不是因为冷。
窗外片黑暗,冷风在黑暗中呼啸,可是黑暗与寒冷都已距离他们很远。
他们竟忽然有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世界,这世界里充满幸福和宁静。只可惜这种幸福就像是海市蜃楼,虽美丽,却虚幻;又像是昙花开放,虽美丽却短暂。突然间,门被推开,个人闯进来。个他们永远也想不到人。
灯还没有灭。灯光照在这人脸上,这人脸色是铁青,眼睛里也充满愤怒杀气,恨恨地瞪着他们,仿佛恨不得刀将他们杀死在床上。他们却不认得这个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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