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崔玉真心里也很难受。叶开看得出,却想不到她早就会溜出去替他打听韩贞消息。只要他说句话,她就会不顾切,去为他做任何事。
伊夜哭道:“她算准玉箫定已走,却想不到居然还留在那里。”
叶开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他没有杀你?”
伊夜哭冷笑道:“你以为他真要杀?”
叶开道:“不是真?”
叶开道:“哦?”
伊夜哭道:“你若再迟醒片刻,只怕就永远也不会醒。”
叶开又笑笑,道:“你来得虽不巧,倒真早。”
伊夜哭冷冷道:“早起雀儿吃食,晚起雀儿吃屎,若非起得早,又怎会凑巧看见那个背叛师门女叛徒。”
叶开叹道:“看来起得太早也不是好事,她若非起得早,又怎会撞见鬼?”
叶开说出他名字:“傅红雪!”
华子清留下药有两包,包内服,包外敷。内服药性很平和,仿佛还有种镇静功效,所以叶开睡得很沉。他醒来觉得很愉快,因为他伤口痛苦似已减轻很多,而且门外又飘来熬鸡粥香气。
崔玉真想必正在厨房里替他熬粥。阳光照在窗户上,风很轻,今天想必是个很好天气。
叶开几乎已将所有烦恼全都忘,大声道:“粥煮好没有,快添三大碗给。”
“来!”
会有?”
叶开道:“母亲,昔年本是魔教中大公主。”
崔玉真更吃惊,忍不住问:“现在呢?”
叶开笑笑,道:“现在她只不过是个很平凡老妇人,正在个宁静地方,安享她余年,希望她儿子能时常回去看看她。”
崔玉真道:“可是你却很少回去。”
伊夜哭道:“们只不过是在做戏,特地做给你看,好让你有机会去救人。”
叶开道:“那时你们
伊夜哭道:“那只怪你。”
叶开道:“怪?”
伊夜哭道:“她若非已被你迷住,又怎会大早就起来,溜回那客栈去替你打听韩贞消息?”
叶开心沉下去。昨天晚上,他问过崔玉真。她当真不知道韩贞怎样,她看见叶开受伤,只顾着带叶开赶快逃走,哪里还顾得别人。
叶开虽没有再问,也没有责备她,可是心里却难免有点惭愧,有点难受;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韩贞。
门帘忽然掀起,大碗粥平空飞进来,“砰”地打在墙上。叶开怔住。满墙鸡粥慢慢流下,个人冷笑着,忽然在门口出现。
伊夜哭。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绣满黑牡丹鲜红长袍,看来还是像个僵尸。
叶开忽然对他笑笑,道:“早。”
伊夜哭冷冷道:“你醒得虽不早,倒真巧。”
叶开道:“因为她还有个儿子在陪着她。”他目光仿佛又在凝视着远方,徐徐道:“这个儿子虽不是她亲生,却比这个亲生儿子更孝顺。”
崔玉真道:“他长得也跟你样?”
叶开微笑道:“他跟不样,他是个很奇怪人,却比好看,废话也没有这多,希望以后能常见他。”
崔玉真嫣然道:“也希望能见到他,他既然是你兄弟,那定也是个很好人。”
她心里忽然充满对未来幸福憧憬,忍不住又问:“他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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