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岗失声道：“二……二十年？”
上官小仙淡淡道：“二十年后，你
定又是条生龙活虎般
好汉
。”
她掌里拿着双镶银象牙筷子，忽然向戴高岗咽喉点过去。
戴高岗没有闪避。他不敢闪避，也根本不能闪避。
上官小仙出手，这世上已很少有人能闪避得开。
戴高岗汗愈擦愈多：“他走时候，
根本不知道。”
上官小仙道：“你跟他不是坐辆车来？”
戴高刚道：“是。”
上官小仙道：“这又奇怪，你跟他坐在辆车上，他走时候，你怎
会不知道？”
戴高岗道：“因为……因为……因为也睡着。”
上官小仙道：“然后呢？”
戴高岗道：“然后就扶他上车。”
虽然是严冬，但他却已满头大汗。
上官小仙道：“在车上他睡着没有？”
戴高岗道：“睡着。”
“还有个人呢？”
“走。”戴高岗声音已在发抖。
这绝色丽人已缓缓地回过头，脸上带着种仙子般微笑。
上官小仙！
她当然就是上官小仙。
个肩上搭着抹布，手里提着水壶伙计，已迎上来：“戴总镖头是个人来？”
戴高岗勉强笑笑，道：“只有个人。”
伙计脸上全无表情：“房间早已替总镖头准备好，请随来。”
后面跨院里，有七间很宽大套房，也正和玉箫道人住那个跨院样。
前面客厅里，桌上已摆好壶酒，个很精致七色拼盘。
但是，就在这刹那间，突然有刀光闪。
“叮”声，上官小仙手里象牙筷子已从中而断，刀光劲力未绝，又飞出去，“当”声，钉在墙上。
柄三寸七分长刀。
飞刀！
他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上官小仙忽然笑，笑得又温柔，又甜蜜：“知道你定也很累，最近你直都忙得很。”
戴高岗脸上已无人色：“……不累，点也不累。”
上官小仙柔声道：“你应酬那多，不但要应酬客人，还得要应酬那些大大小小妖精，怎会不累呢？”
她轻轻叹息着，又道：“想你已经应该好好休息阵子，就先让你休息二十年吧。”
上官小仙道：“他伤势怎样？”
戴高岗道：“伤得不轻。”
上官小仙叹口气，道：“这就不懂，个受重伤、又睡着人，你怎会放他走。”
戴高岗接着道：“……没有放他走。”
上官小仙道：“也知道是他自己要走，可是你难道就不能留住他？”
戴高岗看见这仙子般美丽女人，却远比看见恶魔还恐惧。
上官小仙看着他，柔声道：“你难道是在说，叶开已走？”
戴高岗点点头，牙齿打战，似已连话都说不出。
上官小仙道：“要你替他准备那碗参汤，他没有喝？”
“他……他喝。”
个人正背对着门，在自斟自饮。
个发髻堆云，满头珠翠，穿得非常华丽绝代佳人。
戴高岗垂着头走进来，垂着头站在她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没有回头，慢慢地端起酒杯，浅浅地啜口酒，才问道：“你个人来？”
戴高岗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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