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没有说完，他忽然发觉
样东西撞在他后腰
穴道上。
他立刻倒
下去。
只听丁灵琳轻轻道：“
不能不这
做，不能让你去为死，你定要原谅。”
郭定虽然听得见她话，却不能动，也不能开口。
丁灵琳已扶起他，扶到床上，让他躺下，站在床头看着他。
屋角果然放着盆水。
郭定跳下床，眼睛里因兴奋而发出光，只觉得全身都充满力量。
他知道玉箫和吕迪都是极可怕对手。
可是他不在乎。
这战是胜是负，他都不在乎。
郭定道：“去见玉箫和吕迪？”
丁灵琳点点头，道：“你知道，迟早总是非要见他们次不可。”
郭定道：“也迟早总是要见他们次不可。”
丁灵琳道：“你要陪去？”
郭定道：“你不肯？”
她确美。
她看来从来也没有像此刻这样辉煌美丽，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这样打扮过。
她看来就像是只初次展开彩屏孔雀。
这也许只因她直到此刻，才真正变成个成熟女人。
这种辉煌美丽，却使得郭定更痛苦。
然道：“你醒。”
郭定点点头，坐起来，勉强笑道：“睡得定跟死人样。”
丁灵琳柔声道：“你应该好好睡觉，知道你已有好几天没睡。”
郭定道：“现在是什时候？”
丁灵琳道：“好像已经快到正午。”
她眼睛里，又充满怜悯、感激和悲伤：“你对心意，已完全知道，你是个怎样人，也完全明白，只可惜……只可惜们相见太晚。”
唯重要事，现在丁灵琳已不是个人去死，他忽然觉得这战并不是没有希望，他全身都充满信心和力量。
他弯下腰，用双手捧起掬水。
冰冷水，就像是刀锋样，却使得他更清醒，更振奋。
丁灵琳已走过去，走到他身后，柔声道：“你也不必太着急，反正他们定会等。”
郭定笑道：“不错，叫他们多等等也好，……”
丁灵琳嫣然道：“为什不肯，有你陪去最好。”
郭定又怔住。
他本来想不到丁灵琳会让他去——“这是事，不要你管。”
他想不到她今天居然会改变主意。
丁灵琳微笑道：“你若要去，就得赶快起来，先洗个脸，洗脸水已替你打好。”
他忽然想起他母亲死时候，在入殓时，也正是她生中打扮得最美丽时候。
他心里在滴着血。
丁灵琳凝视着他，又在问：“你为什不说话？你在想什？”
郭定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忽然问：“你要走？”
丁灵琳道：“……只不过出去趟。”
郭定心沉下去。
正午。
——叫他们明天正午，在鸿宾客栈等。
正午本是天中最光明时候，但现在对他们说来，却是死亡时刻。
丁灵琳忽然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个身，微笑着道：“你看打扮得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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