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饭?”
丁灵琳心里蓦地惊:“今天已经是除夕?”
伙计点点头。
看着这个连过年都已忘年轻女人,他心里也不禁觉得很同情,很难受。
丁灵琳痴痴地坐在那里,既没有说话,心里也不知在想什。
现在他还能活着,只因为玉箫道人暗器上居然没有毒。
白玉永远是纯洁尊贵。
玉箫道人人虽然已变,他白玉箫没有变。
他总算还是为自己保留点干净地,他毕竟还是个值得骄傲人。
可是暗器发出时,两人距离实在太近,那三枚白玉钉,几乎已打断郭定心脉。
鸿宾客栈大门外,已贴起春联,准备过年。
今夜就是除夕。
有家客人和伙计,都已赶回家去过年,生意兴隆客栈,忽然间变得冷清清。
厨房里却在忙着,因为老掌柜家就在这客栈里,还有几个单身伙计,也准备留下来吃年夜饭,吃完再好好赌场。
风中充满烤鸡烧肉香气,阵阵吹到后院。
玉箫道人道:“没有,个字也没有。”
郭定叹道:“好,你放心死吧,定会安排你后事。”
他终于拔出他剑。
拔剑时,他手肘向后撤,胸膛前就不免要露出空门。
突然间,“叮”声,白玉箫里突然有三点寒星,bao射而出,钉入他胸膛。
双眼睛空空荡荡地凝视着远方,慢慢道:“本来确不必用,只不过个人若是已学会容易法子求胜,就不愿再费力……”
他说得很慢,声音里也充满悔恨。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胜利是绝没有侥幸,你要得胜,就定要付出代价。
郭定也不停地叹息。
玉箫道人忽然嘶声大呼:“拔出你剑,让躺下去,让死。”
伙计又问她两遍,她却已听不见。
暗淡孤灯,垂死病人,你若是她,你还有没有心情去吃人家年夜饭?
伙计轻轻地叹息声,慢慢地关上门,退出去,心里觉得酸酸。
个如此年轻、如此美丽女孩子
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丁灵琳就这样坐在床头,已不知坐多久,脸上泪痕湿又干,干又湿。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谁?”
敲门是个年轻伙计,勉强带着笑,道:“们掌柜特地叫来请姑娘,到前面去吃年夜饭。”
后院厢房里,已燃起灯。
只有久已习惯于流浪浪子们,才知道留在逆旅中过年滋味。
丁灵琳正坐在孤灯下,看着床上郭定。
郭定发亮眼睛已闭起,脸是死灰色,若不是还有点微弱呼吸,看来已无异死人。
他还没有死,可是他还能活多久呢?
郭定人竟被打得仰面跌倒。
玉箫道人却还站着,喘息着,咯咯地笑道:“现在可放心死,因为知道你定会跟着来。”
他终于倒下去,倒在他自己血泊中。
雪花正片片落下来,落在他惨白脸上……
“鸿福当头,宾至如归。”
剑锋还留在他胸膛里。
他已开始在不停地咳嗽,喘息。
若是不拔出这柄剑来,也许他还可以多活片刻。
但现在他只求速死。
郭定道:“你……你还有什话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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