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没有反应,老掌柜只有搭讪着问道:“客官是来找郭公子?”
黄衣人道:“不是。”
“是来送礼?”
“也不是。”
老掌柜勉强赔笑,道:“不送礼也样可以喝喜酒,四位就请后面坐,先请用茶。”
丁灵琳脸色已变。
南宫浪意思已很明显,他是来替南宫远复仇,他今天晚上就要郭定死在他剑下,死在喜堂里那对龙凤花烛前。
郭定已受重伤,已没有反抗之力。
老掌柜也已看出她恐惧,急着要将这卷画收起来,竟听外面有人问:“这里是不是鸿宾客栈?”
问话是个黄袍黑发中年人,身上长袍盖膝,黄得发亮,黄得像是金子,张脸却是阴惨惨,全无表情。
他是个声名狼藉大盗,是南宫世家不肖子弟,但他却也是南宫远嫡亲叔叔。
南宫远已伤在郭定剑下,南宫浪忽然在这里出现,是为什?
丁灵琳忍不住问:“你看过这人送来字画没有?”
老掌柜摇摇头,道:“丁姑娘若是想看看,现在就可以去拿出来。”
丁灵琳当然也很想看看。
这些日子来,她为什直都没有出现过?她是不是也已知道叶开死讯?
老掌柜在旁边微笑着,道:“实在想不到丁姑娘在长安城里竟有这多朋友,今天晚上,想必定热闹得很。”
他们喜事看来确实已轰动长安。
丁灵琳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名人——那是不是因为叶开?
她又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无论如何,她今天绝不能去想叶开。至少今天……今天绝不想。
四包外,还有“极品伤药瓶”。
丁灵琳又不禁冷笑。
她已决心不用这瓶药,不管吕迪是不是真好意,她都不能冒这种险。
还有些人名字,丁灵琳似曾相识,却又记不太清,这些人好像都是丁家世交旧友。
丁家本就是武林世家,故旧满天下,其中当然也有很多人到长安。
黄衣人道:“们不喝茶,也不是来喝喜酒。”
就这样个人,看来已经很奇秘诡异,更奇怪是,他身后还有三个人,装束神情居然也跟他完全模样。
老掌柜心里虽然有点发毛,却不能不打起笑脸:“小号正是鸿宾。”
黄衣人道:“郭定郭公子和丁灵琳丁姑娘喜事,是不是就在这里?”
“正是在这里。”
老掌柜偷偷看丁灵琳眼,丁灵琳脸上也带着很惊奇表情,显然也不认得这四个人。
画卷已展开,上面只画着两个人。
个人手握长剑,站在对红烛前,剑上还在滴着血。
他身上衣着剑饰,都画得很生动,但张脸却是空白。
这个人竟没有脸。
另个人已倒在他剑下,身上穿,赫然竟是郭定打扮。
她看到最后个名字,心忽然沉下去。
“南宫浪,字画卷。”
她知道这名字,也知道这个人。
每个世家大族中,都必定会有两个特别凶狠恶毒人。
南宫浪就是“南宫世家”中最可怕人。
可是丁家人呢?这个也曾在武林中显赫时家族,如今已变成什样子?
丁灵琳连想都不敢想。
她继续看下去,又看到个意外名字。
崔玉真。
她居然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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