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碗香气扑鼻热粥,又由她双柔美秀气手捧过来。
现在他确很需要这样碗粥,他胃是空,整个人都是空。
粥滋味,也还是跟以前样,可是叶开只喝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
崔玉真凝视着他,轻轻道:“你昨天晚上定醉得很厉害。”
叶开又勉强笑笑,道:“醉得简直就像是条死狗。”
枕上竟仿佛也还留着发香。
无论如何,那两天平静安适日子,都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他心里甚至在想,那天她若没有遇着意外,他是不是直到现在还在这里陪着她?
门外响起阵很轻脚步声,她已捧着碗热气腾腾粥走进来,美丽脸上,带着甜蜜而温柔微笑。
这正是那天早上叶开在心里盼望着情况,只不过现在距离那天早上,已不知又过多少天,又发生多少事。
风中充满郁郁香气。
叶开不禁又想起那天早上,他也嗅到粥香,正盼望着碗芳香扑鼻热粥,由她双柔美而秀气手捧给他。
谁知粥竟是从门外飞进来。
他没有看见她柔美手,看见却是只杀人血手。
从那天之后,他就从未再见过她,也从未想到他们还有再见天。
他忽然想起这地方是他来过,现在他用不着走进去,也知道她是谁。
崔玉真。
这户人家正是她带叶开来养过伤地方。
想起那两天中事,叶开心里又涌起种说不出滋味,却不知是欢喜,是怅惘,还是失望?
欢喜是崔玉真还活着。
滋味,又希望她是丁灵琳,又希望她不是。
她若是丁灵琳,两人相见后,心里又是什滋味?又有什话说?
她若不是丁灵琳,会是谁呢?
这次叶开居然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他知道无论她是不是丁灵琳,都定有很多话要告诉他。
她慢慢地在前面走,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走过这条长街,忽然转入条横巷。
崔玉真又看很久,才轻
现在情况纵然还是和那天早上样,但彼此心情却已不样。
世上又有谁能拉得回那去永不复返时光?
叶开勉强笑笑,道:“早。”
“早。”崔玉真笑得更温柔,“粥已熬好,你就躺在床上吃?”
叶开点点头。
他本来以为他和丁灵琳定可以永远厮守,谁知现在却觉得可能永不再见。
人生中离合悲欢,又有谁能预测?
叶开叹息着,推开门,走进屋子,那张床,那个小小衣柜,都依然无恙。
甚至连屋角阳光,都跟那天早上完全样。
叶开也不知是人已虚弱,还是心在发软,走进去,就躺在床上。
怅惘是往事已成过去,旧梦已无处追寻。
失望是什呢?
难道他心底深处,还是在盼望着她就是丁灵琳?
旧梦并不是完全无处追寻,至少在这寒冬清晨冷风里,还可以找到点影子。
风从后面厨房里吹过来,吹过这小而幽静院子。
巷子很窄。
叶开追过去时,只看见她人影闪,走进个窄门里。
门是虚掩着。
从外面看来,这不过是个很平凡人家,门外雪积得很厚,仿佛已很久没有打扫。
叶开走到门口,心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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