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白脸已变黄,失声道:“你刚才岂非说好三万两?”
叶开道:“那是刚才价钱。”
宋老板道:“现在呢?”
叶开道:“现在要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
“十宝斋”是多年金字招牌,宋老板也是城里有数富翁之。
人丛中确有人认得他。
可是,做生意向最精宋老板,怎肯花三万两银子买块玉牌?莫非他也疯?
叶开却偏偏还不肯伸手去接,又问道:“这银票是多少?”
宋老板道:“当然是三万两,这是千两张银票,共三十张,你不妨先点点数。”
谁知街角后突又传来马嘶声,那辆黑漆大车忽然又赶回来,来时竟比去时还快。
赶车马鞭高举,呼哨声,马车又在前面停下。
那中年人又推门走下来,张白白净净脸上,带着种很奇怪表情,大步走到叶开面前,道:“你刚才要三万两?”
叶开点点头。
中年人忽然从身上拿出叠银票,数又数,正是三十张。
叶开道:“三万两。”
中年人几乎叫起来:“三万两?”
叶开道:“十足十纹银三万两。”
中年人吃惊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个疯子。
叶开悠然道:“这块玉牌玉质虽然不太好,雕工也很差,可是你若要买,就得出三万两,少文都不卖。”
叶开道:“你不妨先出个价钱。”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又看眼竹竿上玉牌,道:“三十两怎样?”
叶开笑。
中年人也笑,道:“这价钱虽已出得太高些,可是君子言,也不想再杀你价。”
叶开道:“三十两?”
宋老板终于叫起来,脸上表情,就好像条忽然被人踩住尾巴猫。
旁边看热闹人,表情也跟他差不多少。
叶开脸上却连点表情也没有,悠然道:“这块玉并不好,雕工也差,可是现在无论谁要买,都得三十万两,少文也不卖
叶开道:“不必点,信得过你。”
宋老板终于松口气,道:“现在是不是已可将这块玉牌拿走?”
叶开道:“不行。”
宋老板怔怔,道:“为什还不行?”
叶开道:“因为价钱不对。”
“拿去。”他居然将这三十张银票全都递过去给叶开。
叶开却没有伸手接,反而皱眉,问道:“这是什?”
中年人道:“这是银票,全是京城四大恒开出来,保证十足兑现。”
叶开道:“保证十足兑现?”
中年人道:“姓宋,城西那家专卖玉器古玩‘十宝斋’就是开,这里街坊邻居们,想必也有人认得。”
中年人句话都不再说,掉头就走。
叶开又笑。在旁边看热闹人也在笑。
“块玉牌就想卖三万两,这小子莫非是穷疯?”
“这种价钱,也只有疯子才会来买。”
当然已没热闹可看。那辆黑漆大车已转过街角,看热闹人也已准备走。
中年人道:“十足十纹银三十两。”
叶开道:“你是想买哪样?”
中年人道:“当然是这块玉牌。”
叶开道:“三十两却只能买这根竹竿。”
中年人脸上笑容下子就看不见,沉下脸,道:“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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