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老头子和老太婆却好像什都没看见,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叶开道:“你们连看都不看眼,只因为你们早就知道那地方会发生那件事,只因为那件事根本就是你们安排,好掩护
他是在跟谁说话?
车上没有别人,只有鸡和驴子,个正常人,是绝不会跟驴子说话。
但是他居然又接着说下去:“你们进城时候,正是最乱时候,本来也不会看见你们,可惜那时恰巧站在竹竿上。那时进城来人,也不止你们两个,本来就算看见你们,也绝不会疑心,可惜你们样子却跟别人都不样。”
他说到这里,驴车下面忽然有人叹口气,道:“们样子有哪点跟别人不样?”
叶开又冷笑:“你自己不知道?”
这是条很窄横巷,稍为大点车子,根本就走不进来。
巷子里居然连个人都没有,两旁门都关着,院子里也没有人。
那老头子和老太婆怎会忽然不见?
他们躲进哪个院子里?
叶开并没有家家去找,他还是去追那辆没有人驴车。
老头子回头看他眼,双昏花老眼里,突然发出光。
老太婆忽然提起个鸡笼,吆喝声,把笼子里鸡全都倒出来。
大大小小十几只,有飞,有叫,有跳,路旁野狗也冲出来,又叫又跳。
鸡飞狗跳,街上又乱成团。
拉车马又惊嘶着人立而起,等到叶开再打马冲过去时,前面驴车已经转过街角。
古老城市,古老街道。
这条街是用青石板铺成,狭窄而倾斜。
前面有辆驴车,车上堆满鸡笼,笼子里装满鸡,显然是从城外送鸡进城来卖。
赶车是个老头子,喂鸡是个老太婆,两个人头发都白。
老太婆蹲在驴车上喂鸡,连腰都直不起来,老头子坐在前面赶车,连鞭子都扬不起。
“点也不知道。”驴车下面人道,“觉得们样子连点特别地方都没有。”
叶开微笑道:“也就因为你们样子连点特别地方都没有,所以才特别。”
这句话非但驴车下面人听不懂,除他自己外,能听懂人只怕还不多。
所以他又解释道:“因为那时候别人样子都很特别……”
那时每个人都很吃惊,很紧张,很兴奋,就算刚进城来,也不禁要瞪大眼睛,吃惊地去看叶开和那巨人。
穿过横巷,有个斜坡。
驴车虽然没有人驾驭,居然还是转个弯,才沿着斜坡冲下去。
叶开突然掠四丈,凌空翻身,落下来时,正好落在驴子背上。
过斜坡,驴车就慢下来。
叶开还是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忽然笑笑,道:“本来认不出你,只可惜你来时候太巧。”
叶开冷笑,突然跃起,掠上屋脊。
他已下决心,绝不让那老头子溜走。
他为什定要追他们?
他们为什要逃?
驴车还在跑,鸡还在叫,车上人却已不见。
每个城市里都有人吃鸡,天天都有人吃鸡。
既然有人吃鸡,就有人卖鸡,这本是很平常事。
这老头子和老太婆看来更没有点特别地方。
但叶开追好像就是他们。
看见他们在前面,叶开打马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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