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天道:“只怕也快来。”
虬髯巨
灯光从屋里照出来,个人当门而立。
门本来已经很高大,但这人站在门口,却几乎将整个门都挡住。
叶开本不算矮,但也得抬起头,才能看到这人面目。
这人满脸虬髯,身白衣,腰里系着尺宽牛皮带,皮带上斜插着把银鞘乌柄奇形弯刀,手里还端着杯酒。
酒杯在他手里,看来并不太大,但别人用两只手也未必能捧得住。
叶开道:“其实你本该舒舒服服地坐在车厢里,又何苦如此?”
车夫怔半晌,突然摘下头上斗笠,仰面大笑,道:“好,果然是好眼力,佩服佩服。”
叶开道:“阁下能在半途停车那瞬间,自车底钻出,点住那车夫穴道,抛入路旁荒草中,再换过他衣服,身手之快,做事之周到,当真不愧‘细若游丝,快如闪电’这八个字。”
这车夫又怔怔,道:“你怎知道是谁?”
叶开笑道:“江湖中除飞天蜘蛛外,谁能有这样身手?”
叶开下车,长长呼吸,纵目四顾,只觉得苍穹宽广,大地辽阔,绝不是局促城市中人所能想象。
云在天也跟着走过来,微笑道:“阁下觉得此间如何?”
叶开叹道:“只觉得,男儿得意当如此,三老板能有今日,也算不负此生。”
云在天也唏嘘叹道:“他确是个非常人,但能有今日,也不容易。”
叶开点点头,道:“乐先生呢?”
口气,道:“如此说来,三老板难道是要请们去吃早点?”
云在天笑道:“三老板迎宾处就在前面不远。”
这时晚风中已隐隐有马嘶之声,自四面八方传过来。
探首窗外,已可看得见前面片灯火。
万马堂迎宾处,显然就在灯火辉煌处。
云在天抢先走过去,赔笑道:“三老板呢?”
虬髯巨汉道:“在等着,客人们全来?”
无论谁第次听他开口说话,都难免要被吓跳,他第个字说出来时,就宛如半天中打下旱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云在天道:“客人已来三位。”
虬髯巨汉浓眉挑起,厉声道:“还有三个呢?”
飞天蜘蛛大笑,随手甩脱身上白衣,露出身黑色劲装,走过去向云在天长长揖,道:“在下时游戏,云场主千万恕罪。”
云在天微笑道:“阁下能来,已是赏光,请。”
这时已有人扶着乐乐山下车。
云在天含笑揖客,当先带路,穿过片很广大院子。
前面两扇白木板大门,本来是关着,突然“呀”声开。
云在天笑道:“已玉山颓倒,不复能行。”
叶开目光闪动,忽又笑道:“幸好车上来客人,还不止们两个。”
云在天道:“哦?”
叶开忽然走过去,拍拍正在马前低着头擦汗车夫,微笑道:“阁下辛苦!”
车夫怔怔,赔笑道:“这本是小人分内应当作事。”
马车在道木栅前停下。
用整条杉木围成栅栏,高达三丈。里面片屋宇,也看不出有多少间。
道拱门矗立在夜色中,门内刁斗旗杆看来更高不可攀。
但杆上旗帜已降下。
两排白衣壮汉两手垂立在拱门外,四个人抢先过来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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