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两旁,至少有三百张白木椅。
你若未到过万马堂,你永远无法想象世上会有这长桌子,这大厅堂!
厅堂里既没有精致摆设,也没有华丽装饰,但却显得说不出庄严、肃穆、高贵、博大。
无论谁走到这里,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严肃沉重起来。
长桌尽头处,张宽大交椅上,坐着个白衣人。
他认得这少年正是昨天晚上,逼他喝酒那个人。
这少年好像随时随地都想拔剑,只可惜他剑总是还未拔出来,就已被人折断。
转过屏风,就是间大厅。
无论谁第眼看到这大厅,都难免要吃惊。
大厅虽然只不过十来丈宽,简直长得令人无法想象。
那紫袍金带贵公子,双眼微微上翻,冷冷道:“就是。”
公孙断厉声道:“三老板请只是你个人,叫你跟班退下去。”
慕容明珠脸色变变,道:“他们不能进去?”
公孙断道:“不能!”
跟在慕容明珠左右个紫衫少年,手握剑柄,似要拔剑。
汉点点头,道:“叫公孙断,是个粗人,三位请进。”
他说话也像是“断”,上句和下句,往往全无关系,根本连不到起。
门后面是个极大白木屏风,几乎有两丈多高,上面既没有图画,也没有字,但却洗得干干净净,尘不染。
叶开他们刚刚走进门,突听阵马蹄急响,九匹马自夜色中急驰而来。
到栅栏外,马上人偏腿,人已下马鞍,马也停下,非但人马动作,全部整齐划,连装束打扮,也完全模样。
究竟是怎样个人,谁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就算屋子里没有别人时候,他坐得还是规规矩矩,椅子后虽然有靠背,他腰干还是挺得笔直笔直。
他个人孤孤单单地
个人若要从门口走到另端去,说不定要走上两千步。
大厅左边墙上,画着是万马奔腾,有引颈长嘶,有飞鬃扬蹄,每匹马神态都不同,每匹马都画得栩栩如生,神骏无比。
另边粉墙上,只写着三个比人还高大字,墨渍淋漓,龙飞凤舞。
“万马堂”。
大厅中央,只摆着张白木长桌,长得简直像街道样,可以容人在桌上驰马。
突见银光闪,他剑还未拔出,已被公孙断弯刀连鞘削断,断成两截。
公孙断刀又入鞘,说道:“谁敢在万马堂拔剑,这柄剑就是他榜样。”
慕容明珠脸上阵青阵白,突然反手掌掴在身旁那少年脸上,怒道:“谁叫你拔剑,还不给快滚到外面去。”
这紫衫少年气都不敢吭,垂着头退下。
叶开觉得很好笑。
九个人都是束金冠,紫罗衫,腰悬着长剑,剑鞘上宝石闪闪生光;只不过其中个人腰上还束着紫金带,剑穗上悬着龙眼般大粒夜明珠。
九个人都是很英俊少年,这人更是长身玉立,神采飞扬,在另外八个人蜂拥中,昂然直入,微笑着道:“在下来迟步,抱歉,抱歉。”
他嘴里虽然说抱歉,但满面傲气,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他连半点抱歉意思都没有。
九个人穿过院子,昂然来到那白木大门口。
公孙断突然大声道:“谁是慕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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