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傅红雪,道:“你在说什?”
傅红雪道:“拔你刀。”
烈日。
大地上黄沙飞卷,草色如金。
大地虽然是辉煌而灿烂,但却又带着种残,bao霸道杀机。
他慢慢地后退两步,看看公孙断,苍白脸似已白得透明。
公孙断还在笑,好像这生中从未遇见过如此可笑事。
傅红雪就在等。
他握刀手似也白得透明。
每根筋络和血管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公孙断额上青筋,bao起,转过头,瞪着傅红雪,厉声道:“又是你。”
傅红雪道:“是。”
公孙断道:“今天不想杀你。”
傅红雪道:“今天也不想杀你。”
公孙断道:“那你最好走远些。”
翠浓道:“万马堂已经……”
突然间,阵蹄声打断她话。
匹马冲过来,马上人魁伟雄壮如山岳,但行动却矫健如脱兔。
健马长嘶,人已跃下。
沈三娘脸色变,很快地躲到翠浓身后。
只大蜥蜴,慢慢地从砂石里爬出来
他掌心在流着汗,额上也在流着汗,他整个人都似已将在烈日下燃烧。
“拔你刀!”
他血液里酒,就像是火焰般在流动着。
实在太热。
热得令人无法忍受。
恶心。
傅红雪还在看着翠浓,全心全意地看着翠浓,苍白脸上,也已起红晕。
翠浓嫣然笑,道:“你还没有看够?”
傅红雪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翠浓笑道:“好,就让你看个够吧。”
在这里,生命虽然不停地滋长,却又随时都可能被毁灭。
在这里,万事万物都是残,bao刚烈,绝没有丝毫柔情。
公孙断手已握着刀柄。
弯刀,银柄。
冰凉银刀,现在也已变得烙铁般灼热。
等公孙断笑声停,他就字字地道:“拔你刀!”
只有四个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就像是呼吸。
种魔鬼呼吸。
他也说得很慢,慢得就像是来自地狱诅咒。
公孙断人似也僵硬,但眸子里却突然有火焰燃烧起来。
傅红雪道:“喜欢站在这里。”
公孙断看看他,又看看翠浓,好像很惊奇,道:“难道她是你女人?”
傅红雪道:“是。”
公孙断突然大笑起来,道:“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个婊子?”
傅红雪人突又僵硬。
公孙断就跟着冲过去,手掴向翠浓脸,厉声道:“闪开!”
他喝声突然停顿。
他手并没有掴上翠浓脸。
柄刀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格住他手腕,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握刀手却是苍白。
傅红雪冷冷地站在对面,却像是块从不融化寒冰。
块透明冰。
这无情酷日,对他竟像是全无影响。
他无论站在哪里,都像是站在远山之巅冰雪中。
公孙断不安地喘息着,甚至连他自己都可能听到自己喘息声。
在风尘中混过女人,对男人说话总有种特别方式。
远山上冰雪似乎也已融化。
沈三娘忍不住道:“莫忘刚才所告诉你那些话。”
翠浓点点头,忽然轻轻叹息,道:“现在让你看,因为情况已变。”
傅红雪道:“什情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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