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群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来仿佛很疲倦，也很伤感。
在他面前
，是公孙断、云在天、花满天三个人尸身。这本是他最亲近朋友，最得力部下，现在却已都变成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尸体，就和三个陌生人尸体
样。
但活着人却绝不会没有情感。又有谁能解，这身经百战垂暮老人心情，他究竟有过什
？现在还剩下些什？
墙上血也已干，串串血珠，就像是用颜料画上去。
两个人悄悄地走进来，看见这情况，立刻屏住呼吸。
马空群突然叹道：“可惜……”
这两个字出口，他人也已掠起，弯刀也化为银虹。
“叮”声，刀剑相击，刀光突然紧，沿着剑锋削过去。
花满天并不是个不懂得用剑人，他剑法变化之快，海内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但这次，他忽然发现自己所有变化已全部被人先步封死。
他长剑挥，剑花如落花飞舞，厉声道：“只要你能杀得
，也样死而无怨。”
马空群道：“很好，这才是男子汉说话。”
花满天道：“你为何还不站起来？”
马空群淡淡道：“坐在这里，也样能杀你！”
花满天笑声已停止，握剑手背上，已有条条青筋凸起。
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别人来杀你。”
他字字接着道：“因为你是万马堂人，因为你也曾是朋友。”
花满天道：“……明白。”
马空群长叹道：“你明白就好。”
花满天道：“现在只想再问你句话。”
马空群没有回头，过很久，才沉声道：“传下令去，万马堂内所有兄弟，律斋戒茹素，即刻准备两位场主和公孙先生后事。”
他身子凌空，正是新力未生，余力将尽时候，亮银般刀光已封住他脸，闭住他呼吸。
他突然觉得很冷，冷得可怕。
“你若有勇气和战，也许会饶你。”
这就是他听到最后句话。
雷电已停，天色却更阴暗。
马空群却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掌中弯刀。
他竟连看都不再看花满天眼。他全身血肉却似已突然变成钢铁。
花满天盯着他，步步走过来，剑尖不停地颤动，握剑手似也在颤抖。
突然间，他轻叱声，剑光化为长虹，人也跟着飞起。
这剑并没有攻向马空群，他连人带剑，闪电般向窗外冲出去。
马空群道：“你问。”
花满天忽然抬起头，盯着他，厉声道：“辛苦奋斗十余年，到现在还是无所有，还得像奴才般听命于你，你若是，你会不会也像这做？”
马空群想也不想，立刻接口说道：“会，只不过……”
他目中露出刀般光，接着道：“若做得不机密，被人发现，也死而无怨。”
花满天盯着他，突然仰面而笑，道：“好，好个死而无怨，只可惜还未必就会死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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