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抹夕阳，淡淡地照在他脸上。他脸上皱纹又多又深，每条皱纹中，都仿佛藏着有数不清辛酸往事、痛苦经验。
也许他已太老
，可是
绿裙丽人道：“他脾气向不好，
怕他出手伤你们。”
白面郎中微笑道：“你不是怕们伤他吧？”
绿裙丽人也笑，嫣然道：“不管怎
样，们总是来做客，不是来打架。”
白面郎中道：“这样你就来对，们这里人本就从来不喜欢打架。”
他忽然沉下脸，冷冷道：“们这里人，向只杀人！”
绿裙丽人道：“刚才说过，们并不是十分苛求人。”
屠老虎又仰面大笑，就像是从来也没听见这可笑事。
每个人都在笑，只有独眼龙和白面郎中神色还是很严肃。
白面郎中脸看来比纸还白，突然道：“你刚才说你们要来，你们有多少人？”
绿裙丽人道：“只有两个人。”
“至于别地方，们就可以马虎点，知道你们本都是个粗人，所以并不想太苛求。”
“……”
大家面面相觑，听着她个人在自说自话，就好像在听着疯子唱歌似。但她却说得很自然，仿佛她要求本是天经地义事，没有人能拒绝她。
等她说完，屠老虎才忍不住大笑，道：“你当这里是什地方？是个客栈？是个饭馆？”
绿裙丽人嫣然笑道：“但是们也并没有准备付钱。”
绿裙丽人笑得更甜：“们想到这里来住三个月，好吗？”
这女人莫非疯，竟想到强盗窝里来住三个月？
“希望你们能把这里最好屋子让给们住，床上被褥最好每天换两次。”
“……”
“们向是很喜欢干净人，但吃得倒很随便，每天三餐只要有牛肉就够，但却要最嫩小牛腰肉，别地方肉都吃不得。”
从院子里还可以看见那片枫林。
这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枫林外远山。
暮色苍茫，远山是青灰色，青灰中带着墨绿，在这秋日黄昏里，天地间仿佛总是充满种说不出惆怅萧索之意。
这人眼睛也和远山样，苍凉、迷茫、萧索。
他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眺望着远山。他人却似比远山更遥远，似已脱离这世界。
白面郎中道：“还有个是谁？”
绿裙丽人笑道：“当然是丈夫，难道还能跟别男人住在起？”
白面郎中道：“他人呢？”
绿裙丽人道：“就在外面。”
白面郎中忽然笑笑，道：“为什不请他起进来？”
屠老虎忍住笑道：“要不要们付钱给你？”
绿裙丽人笑道：“你若不提醒，倒差点忘，这桌上银鞘子，们当然也要分份。”
屠老虎道：“分多少？”
绿裙丽人道：“只要分半就行。”
屠老虎道：“半不嫌太少？”
“……”
“们白天不大喝酒，但晚上却希望你们准备几种好酒，其中最好能有波斯来葡萄酒，和三十年陈竹叶青。”
“……”
“们睡觉时候，希望你们能派三班人轮流在外面守夜，但却千万不可发出声音来，因为们很容易被惊醒，醒就很难再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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