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汉也正在看着这柄刀。
这本来是柄很普通刀,但是被握在傅红雪苍白手里时,刀本身就似已带着种神秘、符咒般魔力。
无论谁看着这柄刀就像是已被魔神诅咒过。
薛大汉轻轻叹口气,忽然道:“你能不能让看看你刀?”
傅红雪道:“不能。”
赶车小伙子笑道:“袁家本是这里首户,提起袁家大少爷来,在这周围八百里人有谁不知道呢?”
薛大汉又瞪起眼,厉声道:“大爷就不知道他是什东西!”
赶车小伙子看见他瞪眼,早已吓得转回头,再也不敢开腔。
马车已渐渐走入山路,两旁浓荫夹道,人迹却已渐少。
该来人,此刻想必都已到白云庄。
薛大汉冷笑道:“难道要杀人前只能吃花生?”
傅红雪道:“花生至少比酒好。”
薛大汉道:“哪点比酒好?”
傅红雪道:“哪点比酒都好。”
嘴里有东西嚼着时候,确可以令人神情松弛,而且花生本就是件很有营养东西,可以补充人体力。
大地清新,阳光灿烂。路上不时有鲜衣怒马少年经过,打马赶向白云山庄。
拉车马当然不会是快马,但现在它确已尽它力。傅红雪已将马鞭交回给那小伙子,坐到后面来,手里紧紧握着他刀。
这双手本就不适于赶车。
“你为何不留些力气,等着对付马空群!”
傅红雪紧紧地闭着嘴,脸色又苍白得接近透明。
天大亮,阳光普照。
今天已是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
乌兔太阳申时。
大吉。
薛大汉道:“为什?”
傅红雪道:“没有人看过刀!”
薛大汉道:“若定要看呢?”
傅红雪冷冷道:“那就定有人要死——不是你死,就是死。”
薛大汉脸色已有些变,却笑笑,道:“路小佳剑就不怕
“马空群是不是真会在那里?”
傅红雪握刀手背上已凸出青筋,若不是如此用力,这双手只怕已在发抖。
翠浓悄悄地握住他手,柔声道:“他若在这里,就跑不,你何必着急?”
傅红雪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里刀。
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薛大汉刚瞪起眼睛,像是想发脾气,却又叹口气,苦笑道:“看来们都应该吃点花生才是,们好像都太紧张。”
赶车小伙子忽然回过头来,笑说道:“现在咱们已经走上往白云庄大道,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白云庄。”
薛大汉立刻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瞧。
大道上黄尘滚滚,山色却是青翠,翠绿色山坡上,排排青灰色屋顶在太阳下闪着光。
薛大汉皱着眉,道:“看来这白云庄规模倒真不小。”
翠浓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目中充满忧郁之色,却又不知是为谁忧虑。
薛大汉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喃喃道:“只希望路小佳和马空群都在那里……”
傅红雪突然道:“那你就该少喝些酒。”
薛大汉皱眉道:“为什?”
傅红雪冷冷道:“醉鬼是杀不死人,尤其杀不死路小佳那种人。”
忌嫁娶。
忌安葬。
冲龙煞北。
晴。
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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