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很曲折,连傅红雪都不能不开始留神听。
叶开道:“那时他们已在收拾行装,准备离城,找到他们后,威逼利诱,终于问出他们已将小达子送到什地方去。”
傅红雪道:“所以你就找去。”
叶开道:“去时候,你已不在,只剩下易大经和小达子。”
傅红雪道:“易大经当然不会告诉你这秘密。”
叶开道:“但却只有知道他是易大经,易大经本不该在这里,更不该打扮成那种样子,他本是个衣着很考究人。”
傅红雪道:“那也不关你事。”
叶开道:“但却不能不觉得奇怪。”
傅红雪道:“所以你就跟着他。”
叶开点点头,道:“已盯他两天,竟始终没有盯出他落脚处,因为不敢盯得太紧,他行动又狡猾如狐狸。”
叶开看着他手,叹息着道:“你现在也许还不相信他出手比你快,可是……”
傅红雪突然打断他话,大声道:“相不相信都是事,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叶开苦笑。
傅红雪道:“所以这件事你根本不必管。”
叶开只能苦笑。
叶开道:“但他也知道你刀多快,世上确很少有人能比你刀更快。”
傅红雪又不禁想起那陌生人,那又奇异、又可敬陌生人,那种轻松而又镇定态度。
就凭这点,已绝不是任何人能比得上。
“难道他短棍真能在刀还未出鞘,就洞穿咽喉?”
傅红雪实在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
金疯子还躺在地上呻吟着,声音更痛苦。
也不知是谁掌起灯,他脸在灯光下看来竟是死灰色。
他眼角和嘴角不停地抽搐,整个张脸都已扭曲变形。
傅红雪终于抬起头,道:“你说易大经,是不是‘铁手君子’易大经?”
叶开道:“就是‘铁手君子’易大经,也就是赵大方。”
叶开道:“他当然不会,也定问不出,只可惜他
傅红雪道:“哼。”
叶开道:“但却知道他从京城请来小达子,所以就改变方针,开始盯小达子。”
他苦笑着,又道:“但后来连小达子都不见。”
傅红雪冷笑道:“原来你也有做不到事。”
叶开道:“幸好后来遇见那两个抬棺材人,他们本是小达子戏班里龙套,跟着小达子起来,小达子对他班底向很好。”
傅红雪道:“你为什要直偷偷地跟着?”
叶开道:“没有。”
傅红雪道:“你若没有跟着,怎会知道这样件事?”
叶开道:“因为在市上看见易大经。”
傅红雪道:“很多人都看见他。”
他几乎忍不住去追上那陌生人,比比究竟是谁出手快。
他绝不服输。
只可惜他也知道,那陌生人若要走时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能拦阻,也绝没有任何人能追得上。
这事实他想不承认也不行。
他握刀手在抖。
傅红雪恨恨道:“江湖中人都说易大经是个君子,想不到他竟是这样君子。”
叶开道:“世上伪君子本来就很多。”
傅红雪道:“他为什要这样做?”
叶开道:“他要杀你!”
傅红雪当然知道,他根本就不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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