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道:“这本是送给位朋友,到这里来,就是要问问你,它怎会到你手里?”
傅红雪心跳忽然已加快,勉强控制着自己,道:“你说这柄金如意本是你,你是不是能确定?”
南宫青冷笑道:“当然能。这本是‘九霞号’银楼里名匠老董亲手打造,刚才这店里伙计不巧竟偏偏把它拿到‘九霞号’去换银子,更不巧是,又正好在那里。”
这实在是件很凑巧事,但世上却偏偏时常都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人生中才会有很多令人意料不到悲剧和喜剧。
傅红雪沉默着,突也冷笑,道:“这柄金如意本来就算是你,你现在也不该来问。”
这年轻人发亮眼睛四下转,竟忽然向他走过来,居然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面上虽然带着微笑,却显得很虚假,很傲慢。他忽然道:“在下南宫青。”
傅红雪不准备理他,所以就只当没有看见这个人,没有听见他说话。
“南宫青”这名字,对他就全无意义,纵然他知道南宫青就是南宫世家大公子也样。
“南宫世家”虽然显赫,但对他已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态度显然令南宫青觉得有点意外,他凝视着傅红雪苍白似雪脸,忽然将那柄金如意从怀里掏出来,道:“这是不是阁下刚才叫伙计拿去兑换银子?”
真心爱,永远不会错。”
傅红雪面对着门,看着从街上走到这小饭铺人,看着这小饭铺里人走出去。他忽然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憔悴疲倦。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种从不知目地在哪里流浪寻找,是件多可怕事。
这种生活令他总觉得很疲倦,种接近于绝望疲倦。
包在绣花手帕里那张十两银票,已被他花光,他既不知道这是属于谁,也不想知道。
但他却很想知道那金如意主人是谁,只可惜这金如意打造得虽精巧,上面却没有点标志,他现在又必须用它去换银子,用换来银子再去寻找它主人。若是没有这柄金如意,现在他甚至已不知该怎才能生活下去。
南宫青道:“为什?”
傅红雪道:“因为你已将它送给别人。”
南宫青道:“但他却绝不会送给你,更不会卖给你,所以才奇怪。”
傅红雪道:“你又怎知他不会送给?”
南
傅红雪终于点点头。
南宫青忽然冷笑,道:“这就是件怪事。”
傅红雪忍不住道:“怪事?”
南宫青冷冷道:“因为知道这柄金如意主人并不是阁下。”
傅红雪霍然抬头瞪着他,道:“你知道?你怎会知道?”
但是他却决心要杀死它主人,这实在是种讽刺,世上却偏偏会有这种事发生——这就是人生。
有时人生就是个最大讽刺。
傅红雪忽然又想喝酒,他正在勉强控制着自己,忽然看见个很触目人从门外走进来。
这人衣着很华丽,神情间充满自信,对他自己所拥有切已很满足,对自己未来也很有把握。
他也确是个很漂亮、很神气年轻人,和现在傅红雪,仿佛是种很强烈对比。也许正因为这原因,所以傅红雪忽然对这人有种说不出厌恶。也许他真正厌恶并不是这个年轻人,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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