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将茶杯端到嘴边,手直抖。他脸色比风间、木之内刚起床时还要差,窄额头中央贴着块小创可贴。也许那就是风间所说,他头撞地时弄出伤口吧。
没有接着找话题,便抱起卡罗,正要离开时,麻生却突然抬起头,盯着说:“管理员大叔!那个……你见过UFO吗?”
“什?”愣住,再度看看他那张黑脸。“你说是UFO?”
“是,UFO。U——F——O。听说,最近这里有越来越多人看到UFO。”
这番话把搞得头雾水。他究竟是从何处得到这些乱七八糟消息?至少是没看到过U
“那个装八毫米带子摄像机是你吗?”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指指桌子上摄像机。
麻生猛地抬起头,轻轻地答道:“是。”
“定拍不少旅途风光吧?”
“嗯。”
“昨天,你也在这里摄像?”
“要吃点东西吗?”
他头也不回,只是晃晃胖胖脖子答道:“不想吃。”
“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没事。”但他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
“那要不要来杯咖啡?”
之下——他想说是这个意思吗?
“说得有道理。”
点头表示认同,心情却不太好,便没有继续和他聊下去。
8
下午三点半。
“没有。”
麻生用双手遮住茶杯中升腾热气,摇摇头。
“想看看以前你拍带子。能在这个机子上直接看吗?”
“也可以接到电视机上。即便没有电视机,通过取景器看也行……”
“是吗?”再次打量着那个只有手掌大小摄像机。“如今真是个便利时代啊。直闷在这里,与外面世界已经疏远许多。觉得自己越来越落伍。唉,就这样混下去吧……”
“算。哎——要不,来杯茶吧。”
“好。红茶怎样?”
“可以。”
“那待会儿给你送到沙龙室去。”
当将红茶端到沙龙室时候,他穿着黑色上衣,在沙发上缩成团。卡罗在房间正中央,看见进来,轻轻地“喵”声,蹭到身边来。
独自走出门外,面在院子里散步,面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院子里到处都是矮树丛。正如昨晚向冰川解释那样,它们都曾被精心修剪成各种形状,有像猫,有像兔子,还有像只鸟……然而现在,由于疏于照料,原来形态早就看不出来。
将双手深深地插入裤子口袋,耸着肩膀(这几年,肩部明显地消瘦),在矮树丛间穿行。今天晴空万里,天边偶有薄云飘逝,虽然天气预报说低气压正在逼近本地,但丝毫没有感觉到什变化。屋顶风向猫被大风刮得哗哗作响,与森林里动物叫声混杂在起,令人顿感寂寥。
抽几支烟,正准备回屋去时候,看见玄关侧有个人影,顿时停下脚步。瞬间,感到那个人仿佛是飘浮在空中似。不由得擦擦眼睛。原来是麻生谦二郎,他总算起床。
看到,他难为情地低下头,眼神恍惚,随后便慢腾腾地朝走来。他问其他人去哪儿,便如实相告。听完,他深叹口气,无力地垂下肩膀,转身朝玄关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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