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
捕猫
事姑且不说，在玄关放石块确实是件奇怪事。
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件事。
真如母亲所说，是附近小孩子恶作剧吗？还是……
“就在打开门两步远地方。如果没有记错，最早是上星期四吧？怎
也想不到那种地方会躺着石块，所以早上出门取晨报时候脚踩在上面，差
点儿摔倒。这本来也没什大不
，可前天和今天早晨，在同个地方，又发现类似石块。”
“就这个？”
“嗯，是。”母亲面往茶壶里倒着热水，面说道，“是不是很奇怪呀？又不会是自己滚过来，怎看都觉得是谁放在那里。”
“……”
“所以，才觉得可能是小孩子恶作剧。但是，偏偏又发生在大清早。小学生会在上学前做出这淘气事吗？要是养猫人家门前放着空罐头、空瓶子什，似乎就要多加注意，可们家又没有养猫。”
“最近总发生奇怪事。”晚餐时，母亲说道。这是在十月十二日——信箱里出现玻璃碎片三天后。
“大概是小孩子恶作剧吧，可是……”
听到“恶作剧”这几个字，吃惊地停住筷子，抬头看看母亲脸。
“什怪事？”连自己都听出说这话时，声音十分紧张。
母亲好像没有察觉到这种反应，答道：“也没有什大不。不过，今天早晨已经是第三次吧……”
边用舌头舔着伤口，边伸出左手拣出玻璃片。
（为什这种地方……）
信箱里会混进这种东西吗？怎可能呢！怎想都不该有这种事。如此来……
边将玻璃片扔进前庭树丛里，边下意识地张望下。
（是谁干？是故意吗？）
来几封寄至旧址暑期问候信件，但觉得麻烦，连回信和迁居通知也没有发出。
信箱就安装在门柱上。把右手伸进去——总是这样用手摸摸。
信箱里既没有明信片也没有信件。在空空如也信箱里只触到冰冷物体。
“啊！”指尖划过轻微疼痛。不由得喊起来，抽出手。
（什？！）
“猫和空罐头有什关系？”
“据说是用来捕猫。”
“捕猫？”
“似乎白天先踩点查看，找找养猫人家。要是谁家养着不错猫，就在那家门口放上个空罐头做记号，晚上就去那家捕猫。”
“用那些猫咪皮缝制三味线吗？”
“是什样恶作剧？”
“玄关外躺着石块。”
“石块？”
“嗯。大概这大吧。”母亲把双手拇指和食指搭在起，圈成个椭圆形，“块不小石头孤零零地摆在那儿。”
“在玄关什地方？”
不是只能这样考虑吗？
有人故意把玻璃碎片放在信箱里——他知道这家人会伸手进去，很可能会因此而划伤手指。
风吹树鸣。
前庭树木渐渐浸于暮色之中。感到轮廓模糊某种恶意，阵令人作呕厌恶感袭上心头。
4
中指指尖受伤，自指肚上绽出鲜红血滴。
吃惊地看向信箱里面。
（玻璃吗？）
没错。就是玻璃。
长约五厘米玻璃片被扔在信箱里。细长三角形碎片尖端划破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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