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附加上种种苛刻要求,直到刚才,她才完成大约二十页规划。
“哎呀,辛苦你。”架场舒口气,“已经很晚,开车送你回去吧?”
“算啦,架场老师自己那份还有不少没完成吧?不赶紧完成怎行。”
被希早子这说,架场苦笑着挠下他那恣意生长长发。
“你还真是本性难移呀!定要把工作直拖到非做不可时候。如果不来,你打算怎办呢?”希早子打算“报复”下让自己这样辛苦架场,稍带讽刺地说道。
自大门笔直延伸过来林荫路。在这些银杏树中,排路灯闪烁着灰白光。
那情景犹如幅褪色黑白画——耸立在道路两侧四角形研究大楼那毫无生气灰色影子;隆冬时节无情冷风将枯叶吹得沙沙颤抖。
夜晚校园里人迹全无。
(是心理作用吧?)
希早子瞥眼手表,再次迈开腿。
对,在此之前还有人,还有个必须干掉家伙。
还有个人,仅仅还有个人。
(那个女人也该杀!)
***
被人跟踪。
吧,岛田前辈。”不知不觉之中,眼中饱含泪水,“拜托。请你快点到这里来好吗?”
“知道啦。”岛田回答道,“知道。总之,去趟京都好。刚才,突然想起件事。这样吧,两三天内定动身过去。所以说,飞龙君,在此之前姑且对谁都不要放松警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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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笑声停留于喉咙深处。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架场揉下蒙眬睡眼,“昨天突然想出趟远门。”
“出远门?”
“嗯,就像是当天往返旅行样。”
“停课
实在是太晚,早已过十二点。
月二十八日,星期四。希早子从傍晚起留在共同研究室工作——那是架场久茂委托工作。
架场边当他大学助教,边参与家让人觉得有点异样规划公司经营。他时常将自己承包工作转交给希早子来做。博览会奇妙展览馆,大阪某个祭典游行……工作内容形形色色,挺有意思,但做出规划没有多少被实现。尽管如此,拿到手报酬还是很丰厚,所以有委托也不好说不做。
这回听说是市内某室内装饰公司下单,让他们研究下附在宣传册子照片上说明。听完第四节课后准备回家希早子刚在研究室露面,架场便说“来得正好”、“正在发愁呢”,接着硬是把这份工作塞给她。
希早子问,才知道这工作无论如何也得在今天完成。反正也没什要紧事,所以她接下来。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简单。
突然有这种感觉。
从刚才起,就被什人跟踪着。
道泽希早子停住脚步,下意识地竖着耳朵听听。她觉得有个脚步声在某处也停住。
她悄悄地回头向后看去。
这是位于今出川大街北侧K**大学农学部院内。
(已经杀死那个当妈。)
紧闭唇角冷酷地吊起来。
(也干掉另个他。)
切都是那个男人罪孽。那男人——飞龙想——罪孽。下次,下次就轮到那男人。不对,让想想,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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