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本又叮嘱句,和古川擦肩而过,只听见垂头丧气古川叹息声。
走到厨房前,仓本发现古川还保持刚才姿势,低垂视线正在偷偷窥探自己行踪。
仓本心里直犯嘀咕,但是也不能站在这里直监视他。他默默地看古川眼,决定稍后向纪报告。他在心里这样盘算着,推开自己并不熟悉厨房门。
仓本庄司房间(凌晨点五分)
道很不自然光线晃几下。
这个突然出现人影让仓本惊。看清楚那个人光头后,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古川。骨瘦如柴身体上穿着白衣黑裤,从远处看,就好像个打工回来、筋疲力尽穷学生。
他面对外侧墙壁,交叉双臂认真端详着墙上画,没有注意到从小厅走出来仓本。
古川向前迈出步,双手摇摇晃晃地向画框伸去。
他动作看上去仿佛被什附体。尽管仓本时之间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但是这座建筑里作品是不能随意用手触碰。他轻轻地咳嗽两声,提醒对方自己存在。
古川身体震,回过头来,认出是仓本后,慌忙缩回手。
冰箱里冰块够吗?”
“足够。”正木回答,“这里情况很熟。仓本先生,今天你也累,不用管们,早点去休息吧。”
“太不好意思。”仓本毕恭毕敬地低下头,“那,如果有什需要请尽管开口。主人吩咐说走廊上画可以随意欣赏,但是这里十二点熄灯,请各位不要在十二点之后去走廊上。”
“知道,每年都是这样。”大石龇牙咧嘴地取笑仓本老生常谈,他似乎喝不少酒。
“那告辞。”仓本扫视遍大厅,再次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请慢慢聊。”
(光?)
仓本房间在本馆尽头。他正准备拉上窗帘,看到这束光线后揉揉沉重眼皮,凝望着风雨飘摇室外。
本馆最东侧有两间用人房,隔着道小走廊,位于厨房对面。北侧——也就是面对回廊那个房间是根岸文江卧室,仓本房间在隔壁角落里,有两面对着中庭。
(这是什光?)
他在晚上十点半终于洗完厨房里堆成座山碗碟,随后像往常样检查水车机房。
“您可以自由欣赏。”仓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但是请不要用手触摸。”
“啊,不是。”古川眼神游离不定,“并没有这个打算……是这样,看到这超凡脱俗画,不自觉地……”
“总之,请您不要触碰作品。”
古川棱角分明脸涨得通红。仓本知道他不是生气,而是羞愧。
“拜托您。”
仓本离开别馆大厅,大步流星地走向厨房,还有大堆没洗餐具在等着他。
收拾完厨房后还要检查水车机房,确认门窗是否关好……对,文江说过要提醒主人吃最后次药。怎办呢?算,主人健康不是自己分内事。
想到这里,女佣坠楼身亡前样子又出现在眼前,同时耳边响起那声撕心裂肺惨叫。
他用力晃动脑袋,赶走这些记忆。此时他已经走出角落里小厅,来到北回廊。
外面风雨依旧,雨点喧嚣地击打着靠中庭侧玻璃窗。昏暗走廊上,个人影倏地进入仓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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