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吗?这可难倒,能再考虑考虑吗?”岛田把笔记本塞到衬衫前胸口袋里,“坦白说,现在还给不出意见,但是,始终认为警察结论有纰漏。”
“纰漏?”
“怎说呢,总觉得不对劲。认为凡事都类似拼图游戏,用很多小块拼成立体图案,根据组装方式不同会形成不同图案——不同‘形状’。长话短说,认为在去年那起事件上,警察组装出来‘形状’有问题,在什地方不对,有什地方很别扭,所以……”
“这都是你自己猜测。”
“藤沼先生言之有理。什不对劲啊,什很别扭,你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大石抓着泛油鼻子,他显然对如此长篇大论感到无所适从,“既然你说不对,那就要给出个解释得通答案才行。”
“们再来回顾遍。请大家听念下。嗯——
“晚上九点——古川下楼看画;
“晚上十点过后——仓本在北回廊看到古川;
“晚上十点半之前——古川回到二楼;
“晚上十点过后——大石回到房间;
。”
“唔。警察最终结论也是这样吧?”
“说起最终结论,觉得警方太草率。”三田村抿起嘴,这个装腔作势美男子很少有这种表情,甚至让很不习惯。
“这是当然,国警察虽然优秀,却太缺乏想象力。”岛田小声发通牢骚后,又问三田村,“那,您承认是自己疏忽吗?”
“不想承认。”外科医生嘴歪得更厉害,“可是,现在找不出其他可能性,只好承认,毕竟当时也喝不少酒。”
“这个嘛,是啊。认为,‘不对劲’这种感觉很重要。比如说——”岛田冷不防把视线转向三田村,“三田村医生,你经常这样来回摆弄左手上金戒指,对吧?”
“呃?”外科医生狼狈不堪地松开正在摆弄戒指右手,“啊,是吗?”
“这就是说……人无完人,也许是无意间,或者周围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但人人都有各自毛病。藤沼先生——”他转过头来看,“拿烟斗或者酒杯
“晚上十点五十分——正木回到房间,三田村和森教授直留在大厅;
“凌晨点过后——仓本看见奇怪亮光,由里绘听到异响走下楼,发现后门敞开,有幅画不见;
“凌晨点五十分——古川不在二楼。
“大致就是这样。后来,警察草率地把这种怪现象断定为是你们两位当时疏忽,由此得出结论,古川恒仁失踪原因是他就是作案者,他从房间里溜出来,偷走画,从后门逃出去。”
“好,岛田。”对他这番拖沓冗长话不胜其烦,忍无可忍地开口打断他,“你到底是怎想?”
“森教授怎看呢?”
“是啊。”森若有所思地扶正眼镜,“在感情上同意三田村意见,虽然只能承认,可是假设当时他在们眼皮底下从楼梯上下来,还是有点……”
“森教授,现实是——”大石烦躁不安地晃动着膝盖。
“算,算。”岛田打断他话,“那们再来整理遍问题焦点。刚才听你们回忆时候做个时间表。”
岛田停下手中动作,拿起倒扣在桌上黑皮革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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