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本吃惊,转到床另侧,把头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
靠中庭侧墙壁上有根细长烟囱伸出屋顶,下面则深入地下,通到位于地下室焚烧炉。
“真呢,在冒烟。”
在瓢泼大雨中,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喷出烟
“是他!”仓本义愤填膺地说,“他逃走。”
“古川吗?”
“是。老爷,错不,他打,又逃走。”
“唔。”他含糊地应声,看眼白色窗框,然后又转过头环视遍圆形房间。
“咦?”他目光落在扇窗户上——坐在床上由里绘身后、东侧墙壁上窗户。
由里绘在宽大睡床上抱着毛毯,正在瑟瑟发抖。
天花板上灯关,只有枕边台灯发出微弱光芒。看到两人分别从电梯和楼梯来到房间,由里绘惊慌地坐起身来。
“没事吧,由里绘?”
她脸色苍白地点点头,不可思议地盯着白色面具。
“小姐——”老管家体恤地叫句。
“正木先生呢?”
“还没回来。”他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睡不着,担心由里绘,所以就出来。”
仓本展开从嘴里吐出来没有花纹男式紫色棉手帕。
“见过这块手帕。”
“哦?”
主人把他放开。
“知道,马上就来。”他在轮椅上弯下上身,伸出右手。身体残障让他焦躁不堪。
把双手绑在背后绳结已经很松,看来仓本奋力挣扎很久。
仓本痛苦地喘息着,好不容易双膝跪在地上直起身来,让主人容易够到自己手。
“等等,马上就解开。”
“怎啦?”仓本随着他视线看过去。
他举起疲惫右手。“看!”
“啊?”窗上没有挂窗帘,黑暗天空逐渐发白,黎明就要来。在鱼肚白天空中……
“烟囱是不是在冒烟?是心理作用吗?”
“烟?”
由里绘猛然惊,捂着嘴,惶恐不安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乌黑长发在灯光下飘舞。
“怎,出什事吗?”他横穿过屋子,把轮椅移到由里绘身旁。
“——”她断断续续地说,“害怕……想睡也睡不着,窗外有个奇怪人影……”
“人影?什样人影?”
“不知道。那边窗户——”她指着房间北侧窗户,“往下看,很远地方在打雷,有个人走到森林那边……”
“看到那个人用过。”不消说,那个人就是古川恒仁。
“担心由里绘。”他用戴着白手套右手撑在面具额头部分,“去上面看看,你也起来。”
“是。”仓本放下手帕,站起身来。被打地方似乎很疼,他不停地抚摸后脑勺儿。“可是,老爷,那幅画……”
“先去确定由里绘是否平安无事。”说着,他转动轮椅前往电梯那里。
塔屋(清晨五点二十分)
绳索被解开后,仓本用手把拽出嘴里东西——是块揉成团手帕。
“老、老爷!”仓本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他边解开脚上绳索边说,“被人从背后袭击。”
“被谁?”
“不知道。在外面走廊里。对,画!找到被偷走画,正准备去通知老爷时候,突然……现在是几点?”
“过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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