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望着半空,前思后想。
坦白说,他心惊胆
(今天不用玫瑰色口红,改用红色。)
如今,在这个岛上,她再也不理会任何人目光;唯在意,是镜子里自己目光。
2
范被床边闹钟唤醒。
(……上午十点,该起床。)
阿加莎走进盥洗室,半敞开门,同时没有忘记确认里面马桶处和浴室是否有危险。
她面对化妆台,从镜子里看见身穿白色连衣裙自己。
黑眼圈淡些,然而比起五天前刚上岛时候,脸色苍白憔悴许多,蓬乱头发散落在脸上,这个容貌枯槁人果真是自己吗?
阿加莎用梳子梳理头发,长吁短叹起来,原因之是接连发生命案,而让她揪心是昨天晚上自己丑态百出。
风姿绰约、气质高雅——这是阿加莎对自己要求。无论何时何地,阿加莎直认为自己是美丽动人,并且深以为傲。
勒鲁摇摇晃晃地走下床。
阿加莎把门打开条缝,窥探着大厅。
室内空无人,似乎都没有起床。
昨天服用爱伦·坡给安眠药,很快就入睡。整夜睡得很沉,半夜里次都没有醒过,也没有做梦,在这种危机四伏情况下难得有如此充分睡眠。
身体疲劳得以恢复,几乎绷断神经也渐渐平静下来。
头,抑制不住地要嘶喊起来。
突然,个迥异场面浮现在屏幕上,所有声音和灯光都消失。
(啊……是什呢?)
勒鲁似乎置身事外。
这是什?这是哪里?是大海。波浪在耳边翻滚,潮水味道钻进鼻孔,水面动荡不安,波涛拍打着黑色礁石,又瞬间退去,只留下条白线。这里是,这里是……
肩膀僵硬,浑身关节酸痛——昨天晚上睡眠质量并不好。
范揉着浮肿眼皮,胸口阵恶心。
(大家还在睡觉吗?)
范侧耳倾听,同时点燃支香烟。吸进肺里烟让他头晕目眩,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肉体上与精神上都已经不堪击。
(能平安回家吗?)
然而,洗好脸重新审视镜子里——
美丽高贵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加莎伤心欲绝。
(要把自己肤色画得更靓丽才行。)
阿加莎打开化妆包。非同寻常事件、非同寻常状况、非同寻常立场……在这个让人精神崩溃现实中,这是她唯安慰。
(先向爱伦·坡道个谢。)
阿加莎蹑手蹑脚地走进大厅。
她沿着墙壁慢慢靠近盥洗室,高度警觉地环视四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即使在晨光中,十角形大厅依然呈现出奇妙歪曲,目光在不经意间被白色墙壁上随处可见微妙阴影吸引。
看来还没有人起床,耳边传来只有断断续续波浪声。
(……是昨天。)
勒鲁把掀开膝盖上毛毯,心中那个画面仿佛拉上窗帘,恐怖感顿时消失。
这是昨天看见景象。大家在蓝屋遗址旁悬崖上搜寻过往船只,这是当时俯身看见岩区。如此说来,前天曾经和埃勒里起下去过。当时好像……
心里始终不能释怀。
勒鲁清楚自己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刹那间,他意识到独自外出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然而这个想法立即被他尘封在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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