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丧失记忆,但忘记主要是自己过去,些基本知识还是知道。所以,知道“中原中也”是已故诗人名字,也想得起他出现在照片中戴着黑色帽子模样。但知道就这多,似乎从未通篇读过册他诗集。好不容易才想起“咻——啸——吖哟”这句出自他代表诗作《马戏团》。
“《昏睡》是他晚年写下短篇,连《山羊之
所灭亡者可是梦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那是什诗呀?”
吃惊,时间觉得那可能是玄儿自创诗歌。
“反正,就是这样。”
玄儿向登美江说道。
“他暂时住在这里,所以,请你准备两人份饭菜好。”
“好。”
接着,玄儿对说道:
“是吗……”
回答得模棱两可。
“不,这也许和从小生长环境有关系。父母家就是那样,如今很难再改。现在……”
说着,玄儿露出自嘲眼神。当时,还无法领会他话意思。“生长环境”是什样?“父母家就是那样”是什意思?当时和他相识不久,也就无法继续追问下去。
个叫登美江中年妇女来为们做早饭和晚饭,打扫卫生等似乎也是她工作。玄儿简单叙说下经过后,把介绍给她认识时,登美江吃惊。她那对小小眼睛瞪得溜圆,说道:
他几乎不去上课。
对于单纯想要知道他为什不直接做医生疑问,玄儿如此回答:
“觉得那个职业不适合自己。”
他脸上浮现出丝笑容,让人觉得意味颇深,并不像他回答那样简单。
玄儿让住在间面向宽阔庭院、可以铺八张榻榻米南房。
“你不知道?”
被他这问,才知道那可能是别人诗。
“不知道——是谁诗?”
“中也。中原中也。”
就算他这说,也没立刻反应过来。
“如果有什需要,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如果不在家,你就和登美江说。”
“好。”
点点头,与此同时偷瞥眼那个家政妇表情。她也正用看外国人般眼神看向。
那天晚上——也就是出院后,来到玄儿家第三晚——登美江也为们准备晚饭。用过晚饭后,玄儿坐到起居室安乐椅上,手捧满杯葡萄酒看着电视节目。就在那时,他突然念起诗来——
所灭亡者可是心
“您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吗?”
“……是啊。”
“您看上去像个学生……多大呀?”
“也不记得。”
甚至记不得自己年龄和生日。
庭院看上去无人照管、荒废不堪,但房间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房主是个丝不苟人。这让产生好感。而另方面,房子里窗户全部紧闭,让人觉得怪异。
不论天气好坏,不论是否出门,窗户基本上都紧紧闭合着,天中只开小会儿。如此来,即便白天,房子里也很阴暗。空气静悄悄地,停滞淤积。
“不太喜欢亮光。”
玄儿解释让人有点费解。
“阳光可不是什好东西。只要走到阳光下,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运动起来’。这实际上不好,过多地‘运动’只会加速生命燃烧。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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