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要是不喝下去,他们会直说下去。不管愿意与否,只能照他们话去做。
重新拿起勺子,紧紧闭上双眼,然后将那个黑红色、黏糊糊,不知道是什玩意儿汤灌下去。
汤里加不少香辛料调味,但与刚才涂抹在面包上糊状物样,点都不好吃。总感觉就是非常咸,还有点腥。汤头吃下去糙糙
“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柳士郎再度重复道。
“喝下去!”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起来。
“喝下去!”
真心觉得恐惧,于是将勺子原样放回容器中。顿时,场面有点骚动。用余光瞥瞥玄儿,只见他眉头紧缩,直勾勾地瞪着,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般。
很快,于奇妙骚动声中传来个低沉声音,仿佛令整个昏暗房间共振起来。
“给喝下去!”
这是柳士郎声音。
“不准犹豫,喝下去!”
阿清语不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然后慢慢地拿起勺子,打开那个黑色容器盖子。
“你还好吧?吃得下去吗?阿清,吃得下去吧……”
看看放在自己面前那个容器。玄儿还在劝“再喝点汤”。这个容器里装是汤啊,但那究竟是什样汤呢?
毅然决然地掀起盖子。股热气冒出来同时,闻到香辣调味料刺鼻味道。拿起放在餐垫端大木勺,慢慢地搅拌起来。
这种汤从未见过。黑红色,黏糊糊,汤头熬个稀烂,没入黏稠汤体之中。觉得那与其说是汤,倒不如说是焖过火杂烩。
中也先生,请喝。”
美鱼从玄儿身边探出脑袋,向笑眯眯地劝道。接着,美鸟亦探出头来,说道:
“中也先生,请喝。”
随后,两人轻笑起来。
“妈妈,你也要喝呀。”
“把那肉吞下去!”
……肉?
方才,确听到“肉”这个字眼。这究竟……
“喝下去!”
“喝下去!”
他浑浊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表情、那声音都充满威严感,令无法违抗。
“把那个喝下去。”
柳士郎用同样声调再度命令道。
“在这‘达莉亚之夜’、这个‘达莉亚之馆’内,在达莉亚守护与许可下,在众人诚挚祝福下……”
仰面看着墙上肖像画。“在达莉亚守护下”就是“在这幅画前”意思吗?
但此时犹豫也没办法。虽然不知道那是什汤,但反正不会有毒,吃不死人……
安慰着自己,重新拿起勺子。但是——
当舀勺汤,正准备喝时候,又感觉到气氛不对。
举着勺子抬起头。只见众人——除美惟——视线和方才样,都集中于身上。柳士郎、美鸟与美鱼、玄儿、征顺与望和,以及阿清。
这……到底是什意思?
美鸟向身边发呆美惟说着,替她拿起容器上盖子,帮她拿好勺子,然后催促着“妈妈快喝呀”。
无意识地瞥向坐在父母中间阿清。此时,他那由于原因不明怪病而皱纹密布脸上,露出寂寥、哀怨神情。当们视线交汇时,他大吃惊,赶快垂下眼帘。
“阿清,你还好吗?”
望和将手放在看上去比她还要苍老阿清肩上。
“阿清,你还好吗?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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