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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气氛本该轻快热闹,但恰恰相反,自始至终肃穆沉重,令人产生犹如仪式般严肃感觉。
当柳士郎宣布宴会开始后,没有任何人说话。每个人拼命保持着沉默。有人看着烛台上蜡烛,有人埋头看着桌子,有人看着墙上那幅肖像画,还有些人始终注视着当家人举动——就是其中之。
这样沉默持续多长时间呢?觉得有好几分钟之久,又觉得不过短短几秒。总之,当时几乎失去正确时间感。
柳士郎不慌不忙地将双手抬到胸前,拍拍巴掌。下,两下。那似乎是个暗号,令通向休息室双开门吱嘎声被推开,个人从那里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问道,那语调依旧令人不敢提出异议。没有任何人作答。
又抬头看看墙上肖像画。觉得那女人含笑鲜红嘴唇似乎微微动——这肯定是心理作用——不知道她说是“同意”,还是“反对”。当然,她是不可能开口说话。
那股令人觉得匪夷所思酸酸甜甜,似乎还带点苦气味依然在昏暗之中弥漫。觉得这股气味越来越浓,仿佛从鼻腔渗入气管、肺部……不,是直接渗入脑内。无规则摇曳烛光与这气味起,令心神恍惚起来。
……啊,这里是(……这里是)……
盘踞于心中不安深处,突然冒出这样疑问。在这种状况下,产生如此反应也是理所当然。
话,边悄悄抬头瞄向左侧上方。肖像画里美女用锐利眼神看向这边,唇角露出妖艳笑容。突然觉得虽然浦登柳士郎本应为这个场合“主导者”,但那幅画——确切地说是那幅画中女性仿佛凌驾其上。
“恐怕诸位都已得知……”
说着,柳士郎慢慢地环视圈。很快,他那浑浊视线直直地盯着没有移开。
“今晚,们邀请到位客人来参加这个宴会。”
赶紧坐直,不知道该有怎样反应,只能暧昧地点点头。宅子当家人悠然地抬起右手指向,说着“重新为大家介绍下”,随后报出名字。
——进来那人竟是“影子”!
就是白天在庭院中见过那个“活影子”。这人全身裹在类似西方修道士那种宽大黑衣之中,衣服上还带着帽子。白天看见肯定就是这种类似斗篷衣服。
“他是鬼丸老?”
凑到玄儿耳畔,低声问道。
“是。
……这里是……
这里到底是什地方呢?在这里做什(……做什)?在这里即将发生什事呢(……发生什)?到底会怎样(为什会这想……)?
“好——”
浦登柳士郎声音再度响起。
“今晚宴会现在开始!”
“由于玄儿再要求,今晚中也君受到邀请。原则上,只有继承玄遥及其妻达莉亚血统浦登家族人,以及他们配偶才有资格出席‘达莉亚之夜’宴会。但以前就考虑有时也应允许例外。过去,也曾想创造这样机会,所以——”
柳士郎将视线从身上移到邻座玄儿身上。
“这次,玄儿提出这样请求。经过确认,决定破例。”
柳士郎再度缓缓环视圈。
“有人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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