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年前火灾中,没来得及逃脱,
“啊,是。”
玄儿瞥眼对襟毛衣袖子下左腕。
“家庭成员中,似乎仅有人没来得及逃脱,才遭遇不幸。”
“你是说差点丧命吗?”
“不。”
“是。只有鬼丸老人被留下来。以前,岛上有农田,还养过家畜,那以后就基本废弃。这件事好像以前和你说过吧。”
“啊,是。”
“诸居静也不例外。也是那个时候,她带着忠教离开这里。”
那对母子离开这里身影突然如剪影画般浮现于玄儿脑海。不知道为何,背景是暗红夕阳天空,两个人背影像夏天热浪,很快就摇曳着熔化在背景之中。
“可是玄儿,在当时解雇那多人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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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火灾中,死伤几个用人。浦登家族人,除以外都平安无事——”
玄儿仍不停地叙述着。他眯着双眼,目光似乎始终盯着对面,但又好像眺望远方。当说到十八年前冬天那场大火时,他双眼眯得更细,与此同时表情不可思议地平静。对,这样子正好和四个月前那天晚上——白山寓所附近发生火灾那天晚上,他看着撕裂黑暗熊熊烈火时相同。
当时,在玄儿身旁看着同样火光,希望找回令母亲丧生、那场西洋宅邸火灾记忆。当时,玄儿恐怕也想起存在于自己某个记忆角落中十八年前火焰吧。
“不知道怎回事,诸居静与忠教母子好像也被卷入这次火灾。特别是忠教,据说遭遇相当危险情况,不过幸好保住性命……”
玄儿摇摇头。
“何止如此!”
“啊?”
“没说过吗,中也君?”
玄儿掐灭烟头,脸严肃地向前探着身子。
觉得即便从当时社会状况考虑,那也是非常无情决定。
“嗯,在突然被解雇人看来,那确很残酷。”
玄儿跷着二郎腿,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腮,看着空中。
“这可能是新馆主——父亲柳士郎个人决定。不过,据说当时美惟姨妈——继母已经深深爱上父亲,望和姨妈似乎也是‘父亲支持者’。在玄遥、卓藏在世时,她们就已经是这样。所以她们并没强烈反对父亲决定。凶案发生年后秋天,父亲与美惟姨妈再婚,但此前他们两人肯定就有感情基础。”
“那,你呢?”静静地插嘴道,“玄儿也被卷入十八年前大火……结果完全丧失此前记忆,对吗?”
这时,玄儿(……是玄儿吗)可能是被吸入烟呛着,坐在睡椅上,弯着身子剧烈咳嗽着(这是十八年后……)。(……中也)仿佛从漫长梦境中醒来,突然仰起上半身(人称中也这个“”是……)。直倾听着,既没有随声附和,也没有插嘴提问。听着听着,于不知不觉中,像是被紧紧捆绑住似动也不能动。感觉方才自己意识完全被玄儿所说过去所吸引,现在才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
咳嗽停止后,玄儿端正下姿势。
“就这样,在十八年前冬天,北馆被烧毁。但过年后不久,春天到来之前,给大部分幸存用人放假。”
“放假……也就是解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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