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原来如此。”他右手握拳,敲着太阳穴,说,“这说,你是W大学学生喽?”
“是。”
“是推理研究会成员?”
“是、是,你
“啊——打着啦打着啦。”那个男子大声欢呼。他盖上引擎盖,笑逐颜开地对从车上下来福西表达着谢意:“谢谢,幸亏有你帮忙啊!”
乍看面相,福西觉得他至少要比自己大轮,但这笑,又觉得他脸上隐约闪现着孩子般天真无邪神情。
“这样就好?”
“车?嗯,差不多吧。反正离目地也没多远。要是再抛锚,那就只能叫修车师傅来。”
“你说目地是指?”福西心里想着该不会也是……吧,便继续问道,“接下来上哪儿去呀?”
“叫车联人过来救援没有?”
“还没。”
男人把嘴噘成好像要吹口哨般,同时转过身去,再次查看汽车。
“觉得要是拍拍它马屁,大概就能修好。”他嘀咕这句,又回过头来问福西,“喂,你会开车吗?”
“驾照倒是有……”
不是什值得提、需要挂心事情……
穿过住宅街,四周景致突然变得冷清。道路也变成狭窄上坡路,深入苍郁树林之间。街灯也没有盏,太阳即将西沉,周围逐渐昏暗。
正当福西开始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前进时候,他发现前方停着辆正好把路堵上汽车。那是辆蓝色大众高尔夫轿车。
2
“车坏吗?”
结果,对方回答正是这个“该不会”。
“前边有座叫钟表馆建筑,你知道吗?正要去那里。”
“噢?”福西吃惊,重新看看对方面孔。从他使用“目地”这个字眼儿和汽车牌照来看,他不可能是那家人,但又不像是为工作到那里去。
看到福西反应,对方也显出吃惊神情,侧头问道:“难道你也要去那里?”
“嗯,是。”
“那你坐进去,打下火试试看。”
福西按照他要求坐进驾驶席。这是辆右舵高尔夫轿车。
当他正在确定车钥匙位置时,目光突然被随便扔在仪表盘上只蓝色纸鹤所吸引。在这个地方放纸鹤已经够奇怪,但更让人摸不着头脑是那纸鹤形状,它居然有三个头。
“麻烦您打下火吧!”
男人从引擎那里抬起头说道。福西转动钥匙,马达转动起来,发出突突声音,接着就是机器回火轰响。按照这个程序反复几次之后,引擎终于开始正常工作。
福西跟那个把头伸进打开引擎盖中男人搭话道。那个男人像只青蛙样跳起来,回身说道:“啊,嗯,是啊。突然不动。这家伙可有年头儿呢!”
说着,他用脚尖踢踢保险杠。这是个骨瘦如柴高个子,比矮个子福西高出头。身穿件颜色暗淡黄绿色夹克,他这副样子与其说像青蛙,倒不如说更像只螳螂。
“这两三年,车运实在不佳啊!”
“……是吗?那可真糟糕啊!”
看上去这车确十分破旧,车身上有好几处油漆剥落,锈迹斑斑。福西看到脏兮兮车牌上写是品川号码,便问:“你是从东京来吗?”在路上遇到这种情况视而不见、走之,不是他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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