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说不好。”
“
“想，正因为他是
个头脑聪明，感觉又敏锐
孩子，所以受到心理创伤反而更深。”纱世子把手放在胸前说道，“由季弥少爷无比仰慕姐姐——不，与其说是仰慕，不如说是崇拜。正因如此，他坚信姐姐是自己女神，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存在。”
“女神……吗？唔……”
“老爷从小就这样教育由季弥少爷——你是为
保护姐姐而生，姐姐遇到困难时，你必须付出切去帮助她。这是你使命。”
“原来是这样。他目睹女神悲惨结局。年后养父伦典也去世，这座房子里只剩下他个人……”
鹿谷把瘦削面颊弄得像青蛙样时鼓时缩，同时深深地皱着眉头。
“作为养子吗？”
“是。从还不太记事儿时候起，就由专门照顾他。”
“他今年有十七岁吧？”
“是。生日在九月初。”
“在哪儿上学？”纱世子轻轻摇摇头说，“自从永远小姐去世后，他就直没去上学。”
已经过世？”
“不，马渊先生还健在。”鹿谷松口气，揉揉他大鹰钩鼻子，问，“他现在住在什
地方？”
“目前住在位于极乐寺家名叫‘绿园’养老院里。”
“养老院？极乐寺话，就在镰仓市内咯。”鹿谷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默默低语道，“最好还是去见他面啊。”
3
“那，由季弥少爷现在究竟状态如何，过着怎样生活呢？”
“就像刚才说过那样，由季弥少爷生活在梦境里，根本没有正视现实。他直深信永远小姐还活着，或者怎说呢，只是看不见她身影，但她直就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跟她说话会听到回答，她也会主动和他讲话。”
“会影响日常生活吗？”
“倒是不必片刻不离。虽然他会被什姐姐遇到危险、姐姐死之类妄想魇住，变得惊慌失措、狂躁不安，但这种情况极其少见。”
“有康复可能性吗？”
“小学、中学都没上？这又是为什呢？”
“该怎说呢，由季弥少爷从那以后直逃避现实——始终生活在自己梦境中。”
鹿谷歪着脑袋“啊”声。纱世子深深地叹口气。
“也就是说，他直精神失常。可能是因为姐姐惨死，使他受到很大刺激。十年前那个早晨，发现永远小姐尸体人，正是对此前事情无所知、偷看房间里情形由季弥少爷……”
“你意思是说，他是受刺激后才精神失常？”
时间快到凌晨点半。
洋红色厚布窗帘并未合起，窗外吹向钟塔夜风，声音突然变得凄厉。福西紧缩着身子。明明不应该觉得冷，但他露在短袖衬衫外两条胳膊上却起层鸡皮疙瘩。
“想问下有关由季弥少爷情况。”手扶书桌两端沉默会儿鹿谷，回头对纱世子说道，“九年前伦典先生去世时，他八岁。而时代夫人去世是在十八年前，显然由季弥少爷不是时代夫人孩子。伦典先生后来也没有再婚，那他……”
纱世子显出略感意外神情，说：
“这件事以为您已经调查过。由季弥少爷是老爷堂弟儿子，双亲很早就过世。之后，他就被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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