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立即做出反应,表情瞬间变得极不自然,脸绷得紧紧。这些都没有逃过江南眼睛。
“您在说什呀?非常疼爱由季弥少爷,哪里来憎恨……”
她面颊上微微浮出笑容。
“你说你不恨他?你敢摸着良心这样说吗?”
鹿谷两手叉腰,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纱世子收起笑容,目光闪躲。
鹿谷盯着不知所措抬起头来纱世子说:“钟塔哟!”
“就像昨晚电话里答应您那样,会把想法告诉您,《沉默女神》——那首诗含义。”
5
开着灯却仍显昏暗钟塔楼大厅。只要将入口大门关上,外边光线就再也透不进来。在通向钟塔顶端空间里,万籁俱寂,只有最上层机械室里塔钟齿轮声微微传来。
鹿谷缓缓地向大厅中央走去。三天前,那个少年从上边坠落时留下血迹,如今已擦拭得干二净。
身着黑色连衣裙伊波纱世子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俩。她右耳上仍旧戴着助听器。和第次见面时相比,她消瘦许多,也显得更加苍老。她犹如大病初愈般双目深陷,白发也明显增多。
“由季弥少爷姑母,是叫足利辉美吧?这件事您已告诉她吗?”
很有礼貌地寒暄过后,鹿谷问道。
“告诉,”纱世子回答着,垂下眼帘,“她非常难过,说最近要回来趟。”
“田所师傅呢?”
。不过那个……”
刚好这时,隔壁电话响起来。鹿谷鼻子里发出轻哼声,说句“不好意思”,便离开沙发。
“是催稿吗?”
作家没过会儿就回来,江南故意半开玩笑地这问他。他板着脸摇摇头,说:
“是医院打来。福西君好像醒过来。”
“福西君昨晚在医院恢复知觉。”鹿谷告诉她,“当然,目前身体还不能动弹,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必担心。他把叫去,说有些事无论如何也要赶紧告诉。之后,他就跟
“可以恭听您指教吗?”纱世子跟在鹿谷后面来到入口处,往里走几步后,驻足问道,“鹿谷先生您前几天说所谓‘沉默女神’,指是塔上钟。”
鹿谷无意回答。他先是凝视着那棕红色大理石地面,然后仰望天花板,接着又深深吸口气之后,转向纱世子,说道:
“伊波女士,你为什如此憎恨那个少年——古峨由季弥呢?”
江南转到正好能看到纱世子侧脸位置,背靠着凉飕飕石壁,仔细观察着她表情。
“什?”
“已经解雇。他本人也提出不想再在这里干活儿。”
“这样啊。”
鹿谷抬起左手看看表,低声说道“九点半啊”,然后抬腿朝着通向后边走廊缓缓走去。
“走吧,伊波女士。”
“啊?”
4
第二天,八月五日,星期六早上。
江南跟着鹿谷,再次前往位于镰仓钟表馆。
被苍郁森林所包围钟表馆前院,与周前初次拜访时相比更加荒凉。和夏日晴空万里正好相反,高耸钟塔影子显得很是灰暗无光。无论是院子里茂密常绿植物,还是“旧馆”周围树篱,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看上去它们都退颜色。
大门前辆车也没有。似乎负责案件刑警们今天还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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