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括也跟着笑笑,当时环境下,这是普遍现象,没被当成壮丁拉走就不错。他又问道:“那你怎跑到新三十八师来?”
长毛躺下来,跷着腿,闭着眼睛吊儿郎当地说道:“以前在第五军,跟着杜长官干。”
什?杜长官?赵半括心里咯噔下,猛地看向长毛,怎他是杜聿明人?大家都知道杜将军和孙将军不太对付,那他怎会参与到任务里来?
电光火石间,赵半括想起炸地雷阵事,本来就直觉得长毛那干非常奇怪,现在知道他出身,心里更好奇起来:“你是杜将军人?那当初你在地雷阵那玩是什意思?”
长毛咦声,眼睛睁开:“哪那多为什,你倒管得宽。廖冷脸是孙师长兵,他娘是杜长官狗,各为其主明白吗?老子那干,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跟谁。其他八个人老子都知道底细,那老草包鸡巴上几根毛都知道,只有你是半道进来,谁知道炸半天你他娘两头都不占,操。”
起来,现在跟着长毛,虽然可能以后当平头百姓偷偷摸摸过日子,但总比没命好。
正想着,远处突然嗡嗡地有躁动声,他们下意识抬起头看,但树木遮掉大部分视线,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慢慢移动。
估计是觉得距离已经拉得够远,长毛只是骂句阴魂不散,就屁股坐下去。赵半括拍拍他,在他旁边坐着,两个人时间都有些失神。
没有沉闷怪响,没有阴沉天,这时巨大丛林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半括想起进入野人山以来种种,沉默寡言古斯卡、总是冲在前头大牛、牛得要命曹国舅,甚至是没什存在感草三,他们都让他心情沉重。
用手肘碰碰长毛,赵半括闷闷地道:“咱们说说话,下子这清静,还真他娘不习惯。”
赵半括有些愣住,到底什意思,他跟谁不跟谁有什关系?这支队伍成员有多复杂他隐约明白,但完全不知道居然还有杜聿明影子,他下觉得整件事也太他娘玄乎。
长毛嗤笑下,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还真他娘是个菜头。别告诉你不知道远征军规矩,只要是支队伍,就起码有两个太上皇,个效忠党国,个听参联合军z.府。怒江大溃败杜长官犯错,孙师长走对路,虽然老子听是杜长官,但昨天晚上居然孙师长手下廖冷脸要犯杜长官毛病,非认死理,再跟着他岂不是白痴?”
“等等。”赵半括渐渐换过脑子,疑惑地道,“你不是说,你来之
长毛转过脸,表现出惊诧:“你个龟儿子还过不好日子,你想说啥子?”
“让你说就说,哪那多废话。”赵半括骂声,看见长毛满不在乎脸,忽然有种熟悉感觉闪而过,但又说不上是什,也就只是等着他起头。
歪着脑袋,长毛揪根草在嘴里叼着,说道:“菜头,你是几岁当兵?”
赵半括就想起父亲把自己送上战场日子,晃眼那多年,心里叹息声,说道:“十七岁,还是棵小豆芽菜,你呢?”
长毛笑笑,说道:“老子比你早,十五岁就当兵,连枪都抱不动。那时候成天在外面耍,征兵排长看长手长脚,直接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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