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情已经从刚开始兴奋和疑惑,变成惶恐,透过大解放军车篷布,看向临时架设栈道外连绵不绝山峦和原始森林,再看看车里工程兵面无表情脸,气氛变得非常僵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静静地靠在车里,随着车子颠簸,等待这次旅途终点。
不太好,这在当时不算光荣事情,就大致告诉他是普通农民。
其实爷爷辈也确实算是农民,祖上是山西洪洞,爷爷祖辈是贫农,但是爷爷据说做过段时间土匪,有点家业,土改时候被人举报,变成反动富农。爷爷算是个死性子,就带着奶奶爹二叔跑,到南方后让爹认个和尚做二舅,随着那和尚才把爹二叔成分定成贫农。所以说起成分是贫农,但是爷爷又是反动派,这事情在当时算是可大可小事情。
聊完背景又聊风土人情,聊这儿发生事,们南北,蒙汉,有太多东西可以说,好在们都是吃过苦人,熬个夜不算什,第个晚上很快就这过去。
第二天,营部就派个人来接待们,说是带们去解情况。
对那人印象不深,好像名字叫荣爱国,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样子(搞勘探,风吹雨淋,普遍都显老,所以也分辨不出来)。这个人有点神秘兮兮。带们四处看也是点到为止,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很是无趣。
从他嘴里,们只听到些基本情况,比如说七二三其实是三年前就开始项目,但是因为人员调配原因直到今年头上才开工云云,其他就是食堂在什地方,厕所怎上之类生活问题。
之后个月,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们无所事事地待在营地里,也没有人来理会们,真是莫名其妙,老资格人后来忍受不下去,在们怂恿下几次去找荣爱国,却被各种理由搪塞掉。
此时们已经严重感觉到事情特殊性,大家都人心惶惶,有些人甚至猜测是不是们犯什事情,要被秘密处决掉?这种事情样板戏里很多,们听传言只能心里直发涩。
当然更多是些无意义猜测。内蒙古秋天已经是寒风刺骨,南方过来人很难适应,很多人都流鼻血,在记忆中,那个月们就是在火炉炕上,边啃玉米窝头聊天,边用破袜子擦鼻血度过。
个月后,事情终于出现变化,个星期三清晨,们迷迷糊糊地重新被塞上卡车,和另外两车工程兵,继续向山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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