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走着叫几声,碎石不稳下摔跤,看到裴青倒在块石头后面,防毒面具也掉,满头是血。
爬过去,用布先蒙住他口鼻,帮他把防毒面具戴回去。
他比位置高,摔得不轻,被摇几下才清醒过来,疼得直皱眉,看见白眼,问道:“你他娘干什,那死人怎会炸?”
把经过说遍,他骂声:“看来他是想把钢缆炸断,不让上面再派人下来,但还没成功就牺牲,你完成他未尽事业。”
看看片漆黑头顶,心中苦笑,这下上头该疯,不仅人没上去,反而把钢缆也炸断
觉得不可想象,这近距离爆炸,不仅没把炸死,摔到深渊里竟然也没有摔死?
还是说已经死现在到阴曹地府?不对,能摸到身上几乎碎成片片石棉服。
翻出武装带,动就觉得浑身到处都疼,忍住把手电拔出来打亮,发现防毒面具镜片也碎几道缝。
四周是个碎石滩,全是那种黑色带孔石头,雾气很浓。
照照身上,石棉大衣和裤靴几乎全都是洞,里面隐隐有血渗出来,集中在腿上,按几下,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离那捆手榴弹几乎只有条手臂距离,只要爆炸立即会被炸成肉泥。这种木柄手榴弹顶多只有六秒缓冲时间,说不好什时候就炸,这短时间,别说在钢缆上,在平地上也什都做不。
但还是瞬间作出个反应,下把脚伸上钢缆,然后用力往那捆手榴弹踹去,手榴弹是用皮带捆在钢缆上,肯定不会太牢固。
连踹两脚,手榴弹没被踹出去,只是顺着钢缆被踹得往下滑点,还卡在那双粘在钢缆上断脚上。
看,知道自己死定,翻身开始往裴青方向狂爬,生死关头竟然还让爬出去两三米,然后只听身后声巨响,几乎是瞬间身下钢缆蛇样扭起来,力气之大好比条钢鞭。
整个身体震,两条腿和后背同时感觉被打桩机敲下,接着好像被什东西猛地拍。
看来这厚得要命石棉服是没被炸死主要功臣,不过为什掉下来也没事?
咳嗽几声,感觉喉咙里带血,即使现在还活着,也不知道具体伤得如何,还是要快点想个办法。
不过裴青分析完全正确,这下面温度还是很高,但显然已经降下来。
想起裴青意识到刚才他肯定也够呛,不知道钢缆最终有没有被炸断,或者他有没有被炸下来。
拼命忍住剧痛,捂着伤口在四周找下,忽然看到前面也出现手电光,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果然是裴青缆车架,头盔掉在边,人却不在。
几乎没有时间感觉到疼,再反应过来已经被炸出去。
整个过程极快,接下来脑子几乎片空白,直接摔到雾气中。瞬间看到有什东西往脸扑面而来。
接着直接磕上去,脑子下撞在地上嗡嗡直响。
怎下摔到底?诧异起来,随即股剧烈眩晕冲过来。
几分钟后,竟然发现自己还有知觉没有昏过去,浑身开始疯狂地疼痛,用力爬起来,发现四周片漆黑,摸头灯,已经完全摔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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