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大可试试。”
“你以为,贫僧不敢?”惠应和尚问道。
“阿弥陀佛,非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七律和尚深吸口气,面色平静地看着惠应和尚,诚恳道:“师祖以及诸位师叔祖直认为弟子欺师灭祖目无长辈,但岂知弟子说这多话,在这里站这久,
已然是最大恭敬,最大诚意。”
“哈,狂妄,好狂妄!”
他们倒不是真舍不得什,只是觉得忽然间被个后辈弟子上门张口讨要法身修为实在是太不讨喜些,
对,就是这种不讨喜感觉。
而眼下,惠应师兄不愧是这逆徒直系师祖,这算是拿捏住这逆徒七寸吧?
七律和尚沉默良久,这在周围高僧眼中是词穷表现,是进退维谷表现。
果然,七律开口:
理,是众生追求大道,是无量无界,能毁掉因和果,那就不是真因和果。
七律闻言,若有所思,其实,自己这个直系师祖有点将论佛比试推到个极端上,有点像是两个人下棋,本来部分秋色水平,谁输谁赢没人能确定,但其中个人却有着随时将棋盘掀翻让这局棋直接被判定无效资格,那这盘棋胜负,其实也就没有意义。
惠果和尚看看面前罗盘,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位弟子,没说什,因果本就是此道,也没什公平和不公平,这罗盘毁,等于是毁掉过去与未来联系。
这之后,
众僧还是众僧,青龙寺还是青龙寺,七律还是七律,再无交集。
“这……是不认输?”
周围高僧们倒是被七律逗乐,他们其实很难产生真正畏惧和憎恶情绪,世间事儿,大体凭喜好来,随心意才是他们现在本性,当然,之前坐禅时那幕
“然。”
这下子众高僧都有些意外,这“然”是什意思?就这大大方方地认输?
之前口出狂言要自家法身修为欺师灭祖家伙,居然就这干脆利索地认输?
就是惠应和尚也是有些意外和诧异,其实,他自心里还是很欣赏七律,哪怕他有些欺师灭祖行径,但毕竟是后代弟子中修为最高位,而且是出自自己脉。
但很快,七律嘴角露出抹笑容,伸出手掌指指青石桌上罗盘,道:
就看这个后辈小子,能不能破这个局。
其余僧人见惠应和尚掌握住主动,心下也是开心异常,之前坐禅比试输,总不能连输两把吧?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这小子祖师爷辈分,若是治不他,真丢人丢大发。
在座,只有两个僧人面色依旧平静,不喜不悲,他们是猜出师尊惠果大师心中所想,若是之前还不确定话,那师尊之前亲自摘下片樱花瓣挡在空海和尚眼前举动其实已经算是种说明。
但这两个僧人什都没说,也什都没做,师尊既然心里有计较,他们也就毋须多言。
至于其余高僧们,其实说实话,这里面固然有个别人舍不得自身修为舍不得这青龙寺传承气运,但其实大部分都挺看得开,能够入惠果大师法眼收为座下法嗣人又岂能是凡品?就连眼下被片樱花瓣遮住眼眸空海和尚回到日本后还能开创真言宗,其他高僧们又岂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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