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临对于这些日常流程,都调查得很清
尤其在中心内部,汤久诚简直就是如同神般存在,工作人员见他基本都主动点头哈腰,而病人们见他则是“规定”要九十度鞠躬才行;要不是怕引起z.府重视,他没准已经让病人给他行跪拜大礼。
“集合时间到,所有盟友请到走廊集合……集合时间到,所有盟友……”
和王勇谈着话,不知不觉已到六点半。
那刻,阵语气死板录音广播准时响起,扩音喇叭中还夹杂着每个寝室都能听见“呲呲嗡嗡”怪声。
听到集合广播,子临和王勇立即停止交谈,双双出门,快步来到走廊上。
对给吃、做错抽鞭子,以此形成种条件反射。
但汤教授好像并不擅长使用正强化方式,他只会玩电疗,毕竟……那管用嘛。
你让他自己躺在那儿被电,不承认有网瘾就不停,那他也会承认自己有网瘾;只要电得到位,别说是网瘾,让他承认自己是条狗也行啊,电天还没认算输。
当然,光靠这种操作,他中心、或者说“青少年行为矫正”这个行业是没法儿长久经营下去;电击毕竟只是手段而已,手段是可变,你今天玩电疗,明天可以玩水刑嘛……反正只要z.府没来管怎操作都行。
但是,个行业要生存和延续,不能光有手段,最重要是看市场需求。
因为寝室内只有洗脸槽而不带厕所、想方便得去走廊里公厕,所以寝室电子门用该寝室住户指纹是可以自由开启;昨晚舍监带着子临开门,只是由于后者刚入中心、分配房间和登记指纹流程还没完全办妥;而眼下王勇醒着,自是由他来负责开门。
他们来到走廊两分钟后,便有名舍监迈着急匆匆脚步从走廊里行过,挨个儿检视着已然按房间号排成队列“病人”们。
“握住你们盟友手,起步……走!”那舍监走到最后个房间门口时,便高声下达命令。
在这个中心里,“病人”们被称为“盟友”,这是汤教授发明称呼,另外他还要求所有病人和病人家长们称自己为“汤叔”。
“注意秩序!不要交头接耳!”当队列开始移动时,舍监跟在队列最后面,边走边厉声喝道。
如果说“娼”是种建立在人类本能需求上服务性行业,那“网戒中心”就是个供“教育失败者”停靠港湾。
汤教授真正高明之处,不在手段,而在这里——心理层面,他将本该由父母承担责问,转嫁给个虚构病症,转嫁给网络、游戏商、乃至整个社会;生理层面,他用负强化手段把“病人”给改造完成。
也就是说,消费者们把子女送入中心,即可撇清自己责任,把子女领出中心时,则可得到想要“成果”;最终便是心安理得、心满意足,告诉自己:“没错,孩子也没错,是各种客观因素错,而这些客观因素导致状况已经被汤教授给‘矫正’。”
这样“服务”,消费者自然是满意,既然顾客满意,那这门生意,自然也就能做下去。
于是乎,汤教授这中心开就是十几年,教授本人也被奉为“受到网络和社会毒害堕落青少年救世主”,可谓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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