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3点03分,阳光青少年行为矫正中心。
斯克拉姆是跑着步来到此地,虽然他住酒店离这儿并不算近,但对他这样人来说,在城市平坦道路上、穿着运动鞋无负重地跑步,基本和散步无异,五公里以内他连大气儿都不会喘上口。
“什人?”当斯克拉姆靠近那建筑大门时,正在站岗警员很快就注意到他,并凑上前来询问。
“嘘……是。”斯克拉姆翻下运动服罩帽,在路灯下露出自己脸,“小声点儿,万附近还有记者,你这样会把他们招来。”
“长官。”警员看清他脸后,立即立正敬个理。
可惜,纵然在第线待很多年,立下战功早已足够让他升到更高位置,但他出身、或者说他家庭所在阶级,还是成为他晋升道路上道鸿沟。
对此,他当然也会感到不甘心……
那些连硝烟味都没有闻过少爷们,凭什就可以去军官学校?凭什可以毕业就成为指挥官?这群夸夸其谈公子哥儿用战士鲜血来浇灌自己履历,用下属仕途来为自己错误买单,滴血都不流便能当上将军;而像他这种出身于社会底层战士,哪怕立下天大功劳,也还是没有出头之日。
这公平吗?
他在心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不过……他从没有想过要去回答。
11月27日,晚,22点39分,临沂某酒店。
斯克拉姆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他已像这样躺半小时,仍是睡意全无。
关于案件诸多线索在他脑海中缠成团乱麻,难以理清,又难以忽视。
虽然他这次来主要任务并非查案,而是“调查本次事件中可能涉及能力者身份、并尽可能查明其能力”,但目前看来,无论是他任务,还是案件本身真相,都陷入僵局。
“唉……”
“行,不用敬礼,回你岗位去吧。”话虽如此,斯克拉姆依然是用很规范姿势回
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很蠢,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人就更蠢。
总之,今时今日,至少从职务上来看,斯克拉姆已不再隶属于联邦军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得感谢下某位坐在指挥部里纸上谈兵少爷……
假如没有上级“瞎指挥”,那斯克拉姆也不会在次行动中被俘;假如他没有被俘,也就不会遭到拷问;假如不是在被拷问过程中承受各种超越人类极限酷刑,他异能也不会觉醒……假如异能没有觉醒,他也不会被EAS征用。
说是因祸得福也好,大难不死也罢,人生有时就是这神奇: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人生下个篇章是片光明还是被糊满屎,你能做就是继续往后翻、别放弃,直坚持到光明到来,或者就这样被屎溺死。
……
伴随着声长叹,他终究还是起来。
他洗把脸,穿上套运动服,便离开酒店。
白天在公共场合执行公务时,他必须穿西装,这是组织规定;但现在,他可以穿上让自己感觉更自在衣服。
其实,斯克拉姆并不喜欢西装,很不喜欢。
他曾是名军人,或者说,现在也还是;他那个“中尉”军衔可不是EAS给,而是在加入EAS以前就在战场上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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