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已经问过
遍
，但想你没听懂……”杰克看她几秒，又把见到她时说
第句话重复遍，“你以为……还有可以让你回去地方吗？”
这次，奥利维亚听懂。
所以她停止动作，僵在原地。
其实这是件她在确认杰克还活着瞬间就该想到事情——对方为什
会知道她行踪？她来拜访布鲁诺事情应该只有她部下们知道才对，那很显然……杰克在来这里以前，已经去拜访过她手下那些刺客们。换言之……那些人，多半已不在这世上。
“你……你……”奥利维亚几乎
当个人价值观被全盘否定、却又无法反驳时，那种从绝望中迸发愤怒是难以形容。
“话说得还真漂亮……”她还在爬着，并冷笑道，“哼……你个局外人，反倒跟侃侃而谈什‘阡冥精神’？”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你知道个屁！没有力量支持信仰就是个笑话！阡冥这些年来经历什……你又解多少？个自身都难保组织还谈什伸张正义？”她啐口唾沫，“你自己又如何？呵……你还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婊子死在怀里？你这些高谈阔论救得她吗？理想是强者和胜利者才有资格谈论东西！你算吗？”
杰克闻言，沉默数秒。
“你说得对。”他想想，再道，“不算。”他又顿顿，“只是个软弱失败者……
“鼓起勇气，回到这个已经远离地方，试图为自己心寻找份救赎。
！又牺牲多少！”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杰克步步逼近，“因为你父亲要守护东西并不是阡冥，而是你……”
奥利维亚听到这句，明显怔下，但没有说出什来。
“他或许是个用心良苦父亲，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合格阡冥首领，也不代表他是个值得尊敬人。”杰克接着说道，“你和你父亲，本质上和盖洛并没有什区别……
“所有杀手都知道——真正阡冥是不会屈从于金钱、权势或是力量，因为它是个在暗处守护着芸芸众生和世间公理影子。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私、卑劣、软弱。
“罪人总想用些投机取巧方式来消除罪恶感，用自欺欺人逻辑让自己觉得得到宽恕……
“但事实是，发生事情，就不会改变；已犯下罪业，也是无法消除。
“所以，不会再和‘过去’纠缠，如果世上真有可以让得到救赎道路，那也是在未来……”
奥利维亚没有再跟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地上爬着；因为她流太多血，纵然身为能力者她体质远强于常人，但也快撑到极限。
“阡冥从来也不是份产业……它是种精神，它应该被传承、而不是继承。
“但你、你父亲、还有盖洛，你们却把它当作是个承载着力量和名誉实体，当作是自己所有物……怀着与阡冥精神南辕北辙动机，用个人意志去驱使它。
“你们本应是让布鲁诺这种人夜不能寐存在，但现在却反过来成为他手中武器。
“这样阡冥，至少在看来……早已名存实亡。”
奥利维亚听着这些话，因失血而变得苍白脸上却是越发怒意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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