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点二十分,海牙市某警局。
“既然规矩你都懂,就别再为难,雷(Ray,即Raymond简称)。”名中年探员正拦在雷蒙德面前,双手叉腰、微微低头,用无奈口气说道,“已经破例把这家伙身份透露给你,你也应该知道,这种‘通缉中反抗组织成员’不是们该去管……FCPS那边刚才已经跟们打过招呼,他们人这会儿已经在路上、随时会到,等他们到就直接把人提走,接下来就跟们无关。”
“听听你自己话,柏瑞,你现在活像是个自己当初最讨厌官僚。”雷蒙德和这名探长显然挺熟,双方都用名字而非姓氏来称呼彼此,而且他们说话时语气毫不客气、却又带着几分难得真诚。
“是,没准儿现在就是个该死官僚。”柏瑞似乎也有点恼火,他从鼻孔里出口气,抬手摸摸自己那已经有点儿谢顶头皮,略显不耐烦地应道,“如果这样能让你放弃话,可以试试……要是你觉得还不够,还可以变得更官僚些。”
雷蒙德转过头去,顺着自己鼻子和下巴抚把,稍稍顿几秒,深呼吸次,然后调整下语气,再道:“好吧……道歉,柏瑞,是说错话;但你得明白,这件案子真很重要,这也许是个突破口……”说到这儿时,他又次停下,看看周围。
对于雷蒙德·福克斯来说,五月日这天本来是再平凡不过个日子。
这天上午,他只花二十分钟就在法庭上将名初出茅庐辩护律师怼得面无人色;不到个小时,法官就结束庭审,将对方委托人丢进大牢,而等待那家伙……无疑将会是最高限度量刑。
也许那名辩护律师辈子都会记得这件案子和这天屈辱,但雷蒙德肯定不会。
作为“史上最年轻联邦司法部首席检察官”,这种程度“胜利”在他看来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雷蒙德“优秀”,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
此刻,他俩正站在警局条过道儿里,身边往来人很多,环境也很嘈杂;由于大家都很忙,也没什人在关注他们。
饶是如此,雷蒙德在说出接下来话之前,还是刻意压低声音:“听着,们都知道如今联邦z.府是怎回事儿……”他说着,用个看起来很有力动作指指地板,“那些‘大人物们’总是在搞这套——他们直接把那些‘发出不同声音人’
今年四十岁他,出生在个平凡中产阶级家庭,他家族没有任何官面背景,他是纯粹靠着自己努力,从个小律师步步往上爬,并在三十六岁那年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不出意外话,五十岁之前,他就能顺势拿下“史上最年轻联邦司法部总检察长”之纪录。
在“司法之都”海牙,雷蒙德故事简直就是励志典范,许多法学院讲师都把他当作正面典型,要求学生们跟这位前辈榜样好好学学;而他在工作岗位上打破各项记录,尤其是那堪称惊人“定罪率”,更是让同行们望尘莫及。
就是这样个人,在经历今天中午“最高法院袭击事件”后,立刻萌生个念头。
而他也很快将这念头付诸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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