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挣扎。”封不觉冷冷道,“只要行凶者勒得够紧,即使是用麻绳当凶器,被害人想把手指抠进麻绳和皮肤间隔中也是很难,何况是那细线呢……如果凶手臂力足够强,把整个人头割下来都有可能。”
听着觉哥那淡定叙述,看着他那冷漠、专注神色……连斯科菲尔德这位见过大场面警探,都不禁打个冷颤。
“沙发椅前方地毯有被死者用脚尖顶过痕迹,明显朝前褶出几层。”封不觉将视线下移,“结合地毯上被蹭出磨痕……初步判断,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被活活勒死,断气后,凶手也没有搬动过他。”
说到这儿时,封不觉忽然看到什,他弯下腰,略微推开死者腿,从沙发椅垫子上捡出个烟头来。
下秒,他立刻转头看眼旁边小桌上烟灰缸,那里面也有几个烟头。觉哥将两者拿到眼前比对番,还凑近闻闻,确认是同个牌子后,念道:“遇害时正在抽烟吗……”
警方勘察工作开始,当然,也可以说是封不觉勘查工作。
在与斯科菲尔德攀谈几句后,觉哥才得知,此次来到这间山中别墅调查命案,总共只有四名警员……除斯科菲尔德和他带进屋两名手下,还剩下人正留在屋外看车。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像这种偏远地区警局,资源本就十分有限,派两辆警车、四名警员上门,已经说明他们对这案子很重视。
“天色有点晚,警探,您是否考虑先让手下把尸体带回镇上去检验呢?”封不觉问这个问题时,正单膝跪在尸体旁地板上,将头凑近丹尼斯颈部,仔细观察着伤口。
此时,门外走廊上诸人已经离去,门口留有名警员站岗,另名警员则开始做些初步笔录工作。
“所以……凶手是事先躲在这房间某处,从背后偷偷接近目标,然后突下杀手?”斯科菲尔德推测道。
封不觉摇摇头,回道:“这个房间里,能够藏身地方只有床下、壁橱以及隔壁浴室。”他走到浴室那儿,轻轻推动浴室门,木门门轴即刻发出吱呀声响动,“那些木制门和家具,多半都会发出这种动静。凶手要是藏在浴室、壁橱这些地方,那出来时候肯定会有声音。”
“镇上只有家诊所,想那儿大夫可应付不这种工作。”斯科菲尔德回道,“们镇子很少发生这样命案,要验尸话,恐怕得把尸体送到距离这里半天路程奥格威市,那里警局配备有法医……”
“好。”封不觉打断道,“当没问吧。”他说着,站起身来,绕到沙发椅后方,扶着丹尼斯头,轻手轻脚地移动几分,看几秒后说道,“他是被勒死,伤口很细,交于颈后,凶器应该是钢丝或是鱼线之类东西。”
“嗯……”斯科菲尔德跟在封不觉身边,也看到丹尼斯脖子后方状况。
封不觉接着道,“除被线勒割出伤口外,脖子正面,还有许多不规则小伤口。”他举起死者手,用根牙签挑出其指甲缝中缕皮肉,说道,“显然是他自己用手指抠。”
斯科菲尔德想想,接道:“嗯……这是他被别人从后方勒住脖子时,试图把线扯开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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