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瞎子说着，伸出双手，“这位客人，且让
摸摸你
面相。”
袁圻看着瞎子那双粗糙、干瘦手，摇头苦笑
声：“好吧。”
他个五大三粗汉子，确也不怕被这瞎子占去什
便宜，摸就摸呗。
于是，袁圻引导着瞎子手，将其放到
自己两鬓。
另袁圻感到惊讶是……那瞎子手很暖，并不似他想象中那样是冰凉，而且那双手也很有力，给人种与外表不符厚实感。
袁圻撇撇嘴，觉得这瞎子有点不知好歹，不过他转念想，又觉得这瞎子倒也有几分风骨。
“那……请先生给算卦吧。”袁圻想想接道。
“行，你要问什？”瞎子问道。
“呵……”袁圻笑声。
他本是不想算什命，只是看这瞎子可怜……大冷天地还在街边吹风，所以想给他几个银子让他回去。
然，真有人说这话……
那是个算命瞎子，身形伛偻，脸烂疮。
在这寒冬夜晚，瞎子还坐在路边张破烂方桌前，支着根长幡，等待着客人上门。
路过袁圻看见瞎子，便走过去，坐到桌前。
“先生，夜已深。”袁圻道。
那是个严冬晚上，天空黑紫、大地银白。
袁圻从间酒馆里出来，带着几分醉意，行入条僻静街巷。
这天，是他三十岁生日。
三十岁袁圻，仍是江湖上个三流人物。
论相貌，他算是普普通通，还称不上英俊。
很快，瞎子就把袁圻额头、面颊、下巴、乃至头顶、耳后都给摸遍，随后就收回手。
但眼下他不想算也算，因此，袁圻随口回道，“那就问问前程好。”
对于算命先生这行，袁圻也是有所解……这是门说话手艺，讲究察言观色、似是而非。
像这种空口白牙营生，很是不好做。捧、哄、激、吓……面对不同人，要有不同应对方法。想吃这碗饭，既定说辞至少得准备个几十套；非但要背得滚瓜烂熟，还得懂得随机应变。如若说得好，挣些钱糊口不难；而若是说错话，拿不到报酬还算是轻，被人打骂那也是常事。
袁圻混迹江湖多年，和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各种门道，皆是略知二……此刻，他并不想为难这瞎子，故而问个“入门级”问题。心想着……听他胡乱吹嘘几句也就得。
不料……
“那又如何？”瞎子嗓音很怪，那声音非常沙哑，好似有人正掐着他脖子般。
“街上已没有什人。”袁圻道。
“知道。”瞎子回道，“听得出来。”
袁圻笑着摇摇头：“先生，这儿有些散碎银两，你拿便回……”
“不是要饭。”瞎子知道袁圻意思，他直接打断对方。
论智慧，他也算明白事理，但称不上聪明。
至于武学资质……他确是比般人强些。可惜，他师父和他样是个三流人物，只能教他些粗浅下乘功夫。
总而言之……他是个相貌平庸、智慧平庸、武功也很平庸男人。
在江湖中，像他这样人，多半是永无出头之日。
若是当时有人对他说——“你今后能当武林盟主”，那他肯定会认为这话是玩笑、甚至会觉得这是种嘲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