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斗魔就把自己摆在“最强”位置上,他只对那些自己所认可、且有能力对自己构成威胁存在出手。
而像四柱神这样……互相牵制,在共存中争夺地盘和利益所谓“神”,在斗魔看来连击溃价值都没有。因为他们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最强”。
“慢着!”数息过后,魔首总算是再度开口,“没错,确实没有勇气主动和其他三神开战,因为很清楚……那样会自取灭亡。”他转过身,看着斗魔背影质问道,“但……办不到事,你就可以办到吗?难道你就有办法独自对抗时间之主、真理法庭和冥渊幽王吗?如果没有,那你这份傲慢……就只是高傲愚蠢而已。”
“原来如此……”这刻,斗魔……停下脚步,念道,“你不止是可悲……而且还很无知。”
话音落,魔气动。
“不,只是觉得你很可悲。”斗魔回道。
“你说什?”魔首有生之年还是头回听到别人如此评价自己。
“你想当‘混沌焦土神’,那就接着当好。”斗魔没有理会魔首质问,只是自顾自地接道,“……本来就不是神。是魔,这个时空里最强魔。”说话间,他已重新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没有兴趣做那种占山为王事情,那是伪神和人类才热衷。”斗魔边说着,边经过魔首身旁,“也不需要通过和你这种第二纪元小魔去决胜负……来证明自己地位或是力量。”
众魔之首听着这刺耳言语,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与自己擦肩而过。
焦土之上,魔气回荡。
斗魔君临。
魔首凛然。
双魔之会,引动天地惊变。
“天时已至……”两道魔影默然对视片刻,还是众魔之首先开口,“谁胜谁负,该见个分晓。”
斗魔身体没有做任何动作,但他攻击已经发出。
浩然魔气,汹涌冲啸,惊天之威,动地之能。
招现瞬,招尽息。
当魔首回过神来时,自己半边躯干……已经消失。
面对斗魔攻击……别说是做出应对,众魔之首居然连反应都没有。
这整个过程中,魔首有数次想出手攻击斗魔,但却被股无形压力生生迫住,动弹不得。
“你之间,谁强谁弱,你心中早已然。”斗魔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你若真把自己当神,在这漫长岁月中……你又岂会容许同时空中另外三个生物也自诩为神、并各据方……”他顿顿,“换言之……既然你已认可整整三个与你平等存在,那你现在又有什立场来跟决胜负?”
斗魔之词,字字铿锵。
魔首闻之,哑口无言。
此刻,众魔之首终于明白……自己确是可悲,他境界和斗魔差得实在太远。
“胜负?”斗魔声音听上去缥缈苍然,令人毛骨悚然,“分晓?”
他重复对方那句话中两个关键词,并带上疑问语气。
“‘神性’,取决于力量。”魔首接道,“你之间,唯有战……方可决定谁才是混沌焦土神。”
“哦……”斗魔应声,停顿两秒后,接道,“你挡在面前,就是为这无聊事吗?”
“无聊?”众魔之首冷冷道,“哼……难道你要逃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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